竺萱通过车前的后视镜看周重宴,“怎么了?” “今晚住我家。” 竺萱一句“我想想”还没说出口,他开始不要脸地调戏她,“你总得让我吃饱吧,你的小嘴饿不饿?” 幸好束南醉了。不过,这还是束南的车。 竺萱移开眼睛,当然知道他说的哪张嘴,她历来抵不住周重宴旁若无人地耍流氓,骂他色.鬼。 …… 到了束家,开门的是穿着睡衣的束母,周重宴把束南扶进家门,她喊他,“南南、南南,你怎么了?” 束南倒在沙发里,呓语不清地说着醉话。 束母听了个大概,‘来打架啊’和‘竺萱’什么什么的。 “打架?你要和谁打架?”束母扶正束南,“南南……” 周重宴一副纯良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经,“阿姨,刚刚在酒吧有人调戏竺萱,束南看不过去。不过现在没事了。”仿佛调戏竺萱的不是他。 束母哦了一声。 周重宴和竺萱正要告辞的时候,束母突然和颜悦色,“竺萱,你家离这里挺远的,这个点车也少,不然今晚在这睡。” 可怜天下父母心,束母见束南醉酒时撕心裂肺地喊竺萱,知道他离不开她,多少有为他留住竺萱的意思。 周重宴见束母突然热络,路远住他家?不会真把竺萱当儿媳了? 竺萱还没说话,周重宴已经牵住她的手,昭示两人的关系,替她回绝,“阿姨,不用了。她今晚住我家,我家就住一区,很近。我们先走了。” 如果南市富豪圈有隐形鄙视链的话,大抵是随江别墅区,有钱有势的一区谁都看不起,二区看不起三区的,同时仰望一区,三区常常被一二区的人diss。 束母惊讶眼前的年轻男人就住一区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 这下束母对束南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竺萱追是追不到了。 走在小区的步道上,路灯照亮高耸翠绿的梧桐树,竺萱心里挂的是另一件事,“真要去你家啊?” 周重宴牵着竺萱,“不然呢?这附近也没酒店,你想开房的话等下次,我带你去市区那家,那里的总统套房不错。” 他爸妈在家怎么办?她要怎么面对他们?竺萱心里直打鼓,“不是。” 周重宴男人的粗神经上来,以为竺萱脸皮薄,“我家隔音好不好你不知道?都去过多少次了。” 周重宴拱着她的脖子亲,用气声说,“小马儿,我等不及了。” 时隔四年,竺萱再踏进周重宴家,还是紧张得要命,周家的装潢变了不少,依旧周正大方,贵气逼人,客厅里有人擦着古董花瓶,周重宴叫她余姨,“我爸妈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