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亏大了,心肝肉都疼成一团。 “娘不能一直只大张旗鼓地张罗我的嫁妆,二姐姐的娘也要张罗。”陶言真劝道。 小李氏嗤笑:“给她张罗?她的好东西一点不比你少,随便给她点东西意思意思算了。” “说句不讨喜的话,娘不是一直想让人夸吗?给二姐姐的嫁妆备好点,不用藏着掖着,让人看到娘不仅在很热心地张罗二姐姐嫁妆,而且给的嫁妆还都是好东西,这样娘的名声有了,以后出门那些贵妇们也会高看娘几眼。” 小李氏不说话了,拧眉在名声及嫁妆上挣扎,有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但很难做到。 看出了小李氏有所意动,只是不容易下定决心,陶言真暗笑再接再厉:“娘,您忘了二姐姐夫家是皇商了?皇商有钱但缺靠山,与我们家成了姻亲,以后互帮互助,他家为求咱们家能护住他们,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您想想我爹作为林家少爷的岳父,他能少了我们二房的好处?到时那些银钱还不是都握在娘手里?现在就给二姐姐多备些体面的嫁妆,当是少投资多回报,咱们一点都不亏。” 一想到以后讨嫌的夫家的钱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家口袋,小李氏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宠溺地点了点陶言真额头笑:“就你这鬼丫头想的远,好吧,我也不是那等黑心继母,这就去仓库挑挑,绝不亏了她的。” 看着小李氏心情大好地离开,陶言真舒了口气,总算解决了一件难题,劝小李氏给甄桃嫒好好准备嫁妆并非只是可怜小白菜或是向那兄妹俩卖好,更主要的是为了小李氏名声着想。 顶着刻薄小气后母的名声日子可不好过,尤其渣爹还一门心思扑在小妾身上,若不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小李氏以后的日子过得会非常悲催。 段家与甄家迅速结亲这等事惊坏了京中的人们,段如谨的亲事一直是京中人们在意的事情,不知多少家想与段家攀上姻亲,这名探花郎没有选择青梅竹马的孟家女,反到娶了才回京城不久的甄家二房女,事情太过出人意料,是以话题更具传播性。 据说孟怡听说了这件事后几度想寻死,都被救了下来,人们都爱同情弱者,一听说孟怡寻死的事,原本还鄙夷她为了嫁段如谨不惜使手段跳湖的人大多都改变态度,开始声讨薄情的段如谨及“狐狸精”陶言真。 这事陶言真当真无辜,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了,原本段如谨已经与孟怡断了,不存在第三者的事,但是别人吃饱撑着没事干再加上酸葡萄心理,她自然而然便被黑化成了有心机的狐狸精了。 这些事陶言真并不知情,只猜到自己与段如谨订亲会被很多姑娘们羡慕嫉妒恨,谁想被恨到这个地步了。 当初因陶言真救了孟怡,孟家管家上门道谢说自家老爷过后会请甄二老爷吃酒,结果在段、甄这两家定了亲后,景阳侯不但没请甄二老爷吃酒,见了面就绕道走,自此后孟家是与段、甄两家都生份了。 对这桩婚事特吃惊的还有甄文轩,与段如谨结交后,时间越久越觉得段如谨是个好儿郎,胸襟气度及学识都是出色的,以后前程不可限量,谁想他心目中只公主郡主之流才能配得起的世子爷居然要娶那个除了相貌过得去剩下样样都为下品的妹妹! 段如谨与甄文轩在酒楼吃酒,见甄文轩一直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瞟他,不由得一笑:“贤弟有话但说无妨。” 甄文轩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道:“段兄为何要娶我那三妹妹?不是我这个作兄长的不安好心对她有偏见,是她那个人我自小看到大就没有懂事的时候,先前她骂我四弟的事并非秘密,回京前她骂我四弟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就这么一个不懂礼术、不尊重友长、以欺负姐妹为乐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娶了她不怕遭人耻笑吗?” 这些话虽然损了些,但甄文轩却不认为自己说得夸张或是过分,因为这些全是实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三妹妹的可恶,那种人配给世井无赖或是纨绔子弟都成,配给段如谨这般样样都好的男子则是老天瞎了眼。 段如谨闻言黝黑透着严肃的俊眸望向甄文轩,轻笑道:“贤弟对令妹的成见甚深啊,一个人不管以前有多坏,只要她后来变好了就要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你说对吗?” 改过的机会……甄文轩思索了片刻陶言真近来的表现,虽说没有以前那么嚣张跋扈,没有再欺负妹妹,但心狠手辣了,为将四弟院中美人们打发走闹那么一出事,连整个府的名声都不要了,这种行为比以前更为可耻了。 “三妹妹嫁进段家,不知多久段家就会被她给抹黑了。”甄文轩打心里将段如谨当知己当偶像,他不忍心好友被个不像样的女子毁了。 “你多虑了。”段如谨收起眼中的严肃,温和一笑,“我知你是为我着想,感情这等事是需要培养的,我相信令妹并非如你所言那般不堪,即便以前不堪,现在也变好了,我相信我妹妹的眼光。”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