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你值夜了,你可以好好陪陪撒沙。”阿兰太太宽宏大量地补充。 这句话就像是某种代表着事情已经过去的有力信号,男人和女人们毫不尴尬地哈哈地笑着走下楼梯,把凯瑟琳与撒沙独自留在了阁楼里。 *** 在凯瑟琳发出任何声音之前,撒沙举起了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方,然后他做了手势示意凯瑟琳先把门关上,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了一块巧克力。“吃点巧克力?”他问。 凯瑟琳坐了下来,不想吃巧克力,她的鼻子还在抽痛,胸部也在发闷,心烦意乱,不,她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撒沙秉承着孩子特有的那种执拗,把巧克力塞进她的嘴里。 巧克力撞的凯瑟琳牙齿发疼,撒沙的力气可真不小,而且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在喂食倒不如说是在把匕首刺进敌人的嘴里。 也许自己在他的眼里确实是个敌人,凯瑟琳想。 凯瑟琳的嘴角青了,鼻子有点歪,非常肿,白色的高领衬衫被拉到了肩膀,虽然现在已经被拉了回去,但上面的大部分纽扣都已经不翼而飞,撒沙从缝隙间可以看到凯瑟琳形状优美的ru房与上面的大片瘀青,漂亮的金色头发凌乱,打结,脖子上满是汗,裙子上全是脚印和污水,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堆肮脏而东倒西歪的货物。 “巧克力好吃吗?”撒沙举起画板,在上面迅速地写道:感觉怎么样?ps:别说出你想的,我不知道我们的话会不会被别人听到! “很好,很好吃。”凯瑟琳犹豫了一下,接过画板——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能自欺欺人一番的话,那么她今天所接触到的种种强烈的恶意也足以推翻过去所感受到的一切了——她在画板上写:很不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被坏人打了?”——凯瑟琳,想想看,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是个误会。”——我从我的室友那儿听来的,一个世外桃源式的小镇。 “误会?”——室友? 撒沙的眼角微微地向上挑了一挑。 “就是说他们并不想那么做,所以阿兰太太和我道歉了,不是吗?”——我的大学室友,一个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很久的女孩。 “哦,我想我明白了。”——大学室友?什么样子,我是说,你还能记得她的样子吗?注意,要清晰的,细节化的,譬如说:你还记得她和你描述小镇时所穿的衣服吗?——“你痛不痛,凯瑟琳?” “还好。只是有点被撞到。”——穿什么?她喜欢裸睡。 “要创可贴吗?”——想想。 “不,我想”凯瑟琳的头隐隐作痛,她咬住了自己的牙齿,耸起肩膀:“我我不需要。”她脸色惨白,她不记得,好像是,她有个室友,她也确实很喜欢裸睡,但那个女孩有说过吗?那些话。 “可是,”撒沙拿过画板:“有血流出来了。需要我帮忙吗?”——你被催眠过。他在上面迅速地写道。 ——正如我所想,凯瑟琳,就算“机构”只是个半官方的松散组织,它也不会允许它管辖下的那些拥有特异能力的人到处乱跑,随心所欲,更别说其中还有一部分会随时随地成为新的罪犯;凯瑟琳,他们所谓的追踪器只是个噱头,他们不会靠这种谁都知道的东西来控制任何一种稍有脑子的生物。 ——他们有法子让你去他们想让你去的地方,看,不需要漫天撒网式的追踪调查也不需要满世界地贴你的照片和悬赏金额,你会自己跑进笼子,乖乖呆在那儿等他们找到你。 ——事实上,我觉得这种方法还是过于粗糙简单了,或许因为你所拥有的能力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性(也有可能是因为你太蠢)。 “不,我说过不需要,”凯瑟琳抢走了画板:“我只需要洗洗。”——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来抓我们!? “看上去很疼,凯瑟琳。”——你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