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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番外


踱来踱去,吃掉了阿本恩里泊新推出的半磅装新鲜口味混合奶糖(咖啡 巧克力可乐和桃子牛奶的),按下了电话:“叫亚伯和凯瑟琳来。”

    机构现有的,唯一能够追溯到索米特雷身上的线索就只有凯米拉了。

    凯米拉失踪了,回来了,也许这段时间她就和索米特雷待在一块儿,她可能知道索米特雷在哪儿,或者去了哪儿。糟糕的是她被挖去了部分大脑,她忘记了很多东西,对前段时间的事情更是一片空白,而且警方也没有确切证据表明她不是个受害者而是帮凶,由此凯家拒绝和警方或是机构合作,他们把她送进了疗养院,这所私人疗养院以及环绕着它的森林都是凯家的,被多方擎肘的警方难以介入,万幸的是还有机构。

    亚伯和凯瑟琳,还有另外几个行动组成员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疗养院。

    他们没费太大劲就找到了凯瑟琳,她坐在露台上,穿着浅灰色丝绸的吊带睡衣,她瘦的非常厉害,肩膀上的骨头被皮肤包裹着,耸立着,就像白色的山峰那样孤零零直挺挺地暴露在夜晚冰冷的空气里。

    他们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只是漠然地瞧了他们一眼,说了声“晚上好”就转过头去,凯瑟琳略微侧过一点脑袋仔细打量,凯米拉的绿眼睛就像是一对光亮的玻璃球,头部扎裹着绷带,头发被剃光了。

    “我们时间不多,”亚伯催促道:“快点。”

    凯瑟琳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把它往后梳了梳。

    她站到凯米拉面前,然后双腿分开,直接坐到了她的身上,她们贴的很近,呼吸打在脸上,体温透过丝绸睡衣和棉布衬衫彼此传递,凯瑟琳抬起双手,托住了凯米拉的脸,她的脸真小,凯瑟琳在心里说,然后她伸出大姆指,摩挲着凯米拉的面颊,或许是因为有着东方人的血统,凯米拉奶油色的皮肤非常细腻,大拇指停留在鼻梁两侧,停顿一下,轻轻按住了眼睑下方,一部分眼球暴露在空气里,凯瑟琳靠了过去,舌尖探出嘴唇,碰到了眼球的表面——她尝到了眼泪,还有柔软的眼球表面——舌头顺着眼球的曲线向下滑,从鼻梁骨开始一点点地移动到鼻尖,它落在了嘴唇上,凯瑟琳手指用力,强迫凯米拉张开嘴唇,她的舌头潜入其中。

    凯米拉睁大了眼睛,她似乎感觉到有所不对,但也只是轻微的挣扎了几下,如今她的力气大概只能和七八岁的孩子相提并论,她推不开凯瑟琳,几秒钟后就放弃了抵抗。

    一个隐藏在视线盲点的行动组员噘起嘴,向另一端的亚伯作了一个吹口哨的假动作,换来严厉的一瞥。

    两个美人儿之间的纠缠亲昵看上去确实挺诱人的,而现实可没那么甜蜜——凯瑟琳只不过是在搜索机构所需要的“记忆”情报而已——有什么能比人类本身的身体使用的更多,更久,更细致的东西?

    一分钟后,凯瑟琳结束了亲吻,她张开眼睛,迅速地离开凯米拉。

    “有收获?”

    凯瑟琳点点头。

    “我们能带走她吗?”

    “怎么说?”

    “她就是我们要找的希雷诺斯。索米特雷。”凯瑟琳说。

    ***

    凯米拉垂着头,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认真地思考过了。

    陌生的接触就像搅动水池的手,记忆从沉积的地步泛上来,有些还算完整,有些则缺损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更有些只是些零散不成形的边角料儿。

    她记得头颅被骨盆和肌肉积压的感觉,记得出世后吸进的第一口阴冷的空气,记得惨白的走道与父亲低沉的声音,记得红色与金色的锦缎襁褓,记得套在手腕上的手镯和手镯上的铃铛,记得阳光从玻璃窗外投进来,在拼成楔形格的深褐色地板上框选出金色温暖的方块,记得母亲的手指缓慢地抚摸过自己的面孔,记得刚刚学会走路时,扶着墙壁和椅子,嗅着空气中飘缈的栀子花香味,急切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寻找母亲她找到了了没有,好像有,好像没有,母亲很快有了更小的孩子,她经常抱着婴儿在走廊里走动,轻声歌唱。

    她记得自己向母亲伸出手臂,但母亲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哪,不行,我抱着弟弟呢。”她说,然后她叫来了保姆。

    保姆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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