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年后,她的眼睛由浅褐色变成了红色,”格列格里耸了耸肩膀“头发和眉毛也开始变白,她被确诊为是个白化病人,她父亲把她带出医院,没有回家,直接把她交给了一个忠心的下属,嘱咐他把她丢到大维多利亚湖区去——她的爷爷,也是个老白鬼,收养了她以及其他好几个无依无靠的女孩——‘猎人’袭击他们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几个妹妹都是在某个早晨或晚上突然无声无息消失无踪的,她最小的一个妹妹因为痢疾死了,她的爷爷唯恐有人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切碎后卖给巫师,令小女孩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就把她埋在了自己的床底下——那个草棚子是他们最新的一个家,搬来还不到半个月,他们甚至不敢生火,也不和人接触,只是从湖里和湖边弄东西吃,像是水藻、鱼虾、螺和鸟蛋什么的我帮她找了一块天主教墓地——那儿看管的很严,埋葬了她的爷爷和姐妹,然后把她带到了这儿,她刚到这儿的时候——上帝哪,瘦的就像是具骷髅,而且千疮百孔,色内克,你永远想不到我是怎么一点点把她修补起来的。” “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色内克摇了摇头:“她看上去从未尝过一点苦头,而且始终高高在上。” “那是因为你从未看到过她原先的样子,一只可爱又可怜的小癞皮猫,第一次用淋浴的时候她大喊大叫,她认为咖啡机是有魔法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认为我是一个强大的巫师。”格列格里得意地嗤笑道:“没错,我就是个巫师,我创造了她,不是原来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可非’,而是西壬——我的女妖,男人的女妖!女人的女妖!孩子的女妖!老人的女妖!所有人的女妖!”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祝她健康!” “祝健康。”色内克说,他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格列格里意犹未尽,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厨师走了过来,他一手抓着一只龙虾:“那只?”他问道:“科索先生?”格列格里闭上了嘴,他的眼珠子在两只龙虾之间转来转去,难以决定:“等等,”他说:“好吧,两只都要。再烤点小羊排和牛舌头。” 厨师恭谨地鞠了一个浅浅的躬,举着龙虾退了下去。 “你觉得男孩们会需要点夜宵吗?”格列格里说。 “哦,我说过。”色内克嘟起嘴唇:“他们想要的只是学分。”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和他们接触的不是很深,但我看见过霍普金斯的父亲,格列格里,他是个医生,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宽容温柔却又不失严厉的父亲,他会在很多方面大行纵放之道,前提是不能踏过他所设立的底线——我是个教师,我知道这种人最难应付,因为他比你聪明,也比你更了解他的孩子,他知道怎么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懂得如何摆弄他们——他也许能够忍受一个c,但他绝对不会高兴看到霍普金斯的姓氏出现在海报和影片末尾的演职员表里。”他晃晃空杯子:“我得承认,格列格里,你很出色,也很成功。但在很多嗯,我是说一些比较古板固执的人的思想里,演员和歌手还是种上不了台面的职业。”他叹了口气:“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你去挑呢,放弃撒沙。霍普金斯吧,别西卜也不行,他们都不行——说实话,也就是两个漂亮孩子,我不信你会找不出第二个。” “不,”格列格里说:“你不是我,色内克,你不懂我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其他的人类毫不犹豫地拜服在他的脚下——撒沙。霍普金斯是第一个,我看了那么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有他能让我有这种感觉——他是能够替代西壬的人。他现在只是处在一个懵懂时期”他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他还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子,但可能就是那么一天、一个早晨或是一个瞬间,他就会‘苏醒’,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他惊叹!” 他站起来,反复在露台上走了两圈,借此按压下过于激动的情绪——几分钟后,他回到原位,从酒桶里拎出酒瓶,给自己和色内克各来了一杯。 “最少,我能试试,不是吗?” (待续) ps:感谢我是红豆大人的粉红票,感谢若鬼丸大人的打赏,鱼鱼鞠躬,谢谢!今天晚了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