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孩子,可不是吗?” “他很善良,也很温柔。”奇兹静静地说:“富有正义感。” 凯瑟琳无声地笑笑“会有很多人哭着从他们的坟墓里爬起来的——就因为这份评价,虽然‘金发的审判官’从不杀人,但他的惩戒比死亡更可怕,他经过手的人就算没有疯,也都自杀了。” “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奇兹反驳道:“他更愿意做个好人,”就像在电梯里,他完全可以放手让史密斯博士和洛尔掉下去,不要说那时监控设备已经完全失灵了,就算没有,也不会有人责怪一个将将成年的孩子没能拉住两个接近三百磅的成人的,在他自己也只靠着三根或者四根手指支撑全部重量的时候。“他一直都被绑架着,”奇兹喃喃地道:“被他父亲,被他朋友,被他的心和情感。” 这点她倒没说错,凯瑟琳垂下眼睛:“好吧,”她说:“言归正传,你准备怎么解决别西卜。比桑地呢?我是说,他对撒沙的影响?在撒沙根本不会容许你接近的前提下。说说看?然后我们才能接下去讨论安东尼。霍普金斯。”最后一个名字她差不多是从齿缝里轻轻吹出来的。 奇兹。卡逊转过头,盯着那个笼罩在烟雾里的女人,过了一会儿,她缓慢地微笑了一下:“我们是一国的,对吗?” “早得很,”凯瑟琳说:“我要听听你的办法,我确实不喜欢别西卜和安东尼。霍普金斯,但至少他们还没亲手伤害和背叛过撒沙。霍普金斯。” 她毫不意外地看见奇兹。卡逊畏缩了一下。 “所以说,如果你的底牌只有那些臭烘烘的所谓‘后天变异’的话,那么你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从下一秒钟开始,你最好能距离我的孩子远点——还记得刚才的痛苦吗?那是被一个疯子在无麻醉情况下强行做了刮宫手术的孕妇给我的,时间长达二十分钟,而你感受到的只有五秒,而且没有经过加强——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这种痛苦无休止地继续下去。”她把手指放在奇兹裸露的脖子上,奇兹打了个寒颤,凯瑟琳的手指甲修的很光滑,很平,指尖柔软,可奇兹感觉自己脖子上就像是趴着一只满身绒毛的吸血蝙蝠。 凯瑟琳的手指要比一般人更热一点,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奇兹的脖子:“别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异能者有异能者的圈子,我们相互交流信息,另外萨麦尔制造的那些‘后天异能者’也早就不是新闻了,也许你没注意过——鳗鱼惨案,这是一件发生在鳗鱼养殖场里的绑架与谋杀案件,不但死了好几个成人,还有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只有五岁还是六岁,被分尸后喂了鳗鱼,还被现场直播了,有大约两亿人观看了这个视频——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而这起案件的罪魁祸首就是一个后天异能者,一个能够变成男人的女人。” 我所服务的‘机构’里充满了异能者,我们负责的基本上都是异能者犯下的案件,而这十几年里,后天异能者的案件已经占所有案件的四分之一。 他们怎么对你说的?给予你健康,再给予你能力,以及漫长的青春与寿命?你能借此博得与你喜欢的人并肩齐行的资格?而你想要拿着这份力量去干点什么?粗暴地把别西卜和安东尼从撒沙的记忆和心里剥除,然后剪掉?”凯瑟琳将快要熄灭的香烟直接按熄在自己的手心里:“如果我没有拉你出来,你是不是就准备这样做?或者,你还想在撒沙的潜意识里留下点什么?” “安东尼。霍普金斯会把你撕的粉碎,”凯瑟琳俯下身体,呼吸打在奇兹的脸上,她的虹膜是一种冷酷无情的钢蓝色:“我也会。” (待续) (小剧场) 凯瑟琳——你准备在撒沙的潜意识里留下点什么? 奇兹——2014年12月6日星期六,奇兹。卡逊到此一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