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宗辩解道:“我让我妈给楚玉下毒,被楚玉发现了,我和我妈一起进来了,你要相信我,楚玉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你打死我!你不要中了她的挑拨离间之计!” 却没想到,邢拮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又是一脚,说道:“原来是你害的我!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楚玉呢!她要是死了,我哪里会这么倒霉!” 陈光宗:…… “你折磨我越狠,楚玉就越高兴,你就那么愿意被她当枪使吗?你这样做,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这些话对邢拮没有任何作用,他一心只想发泄,不发泄在陈光宗这个和楚玉有关联的人,难道还发泄在那些无关的犯人身上吗? 他也认定自己进监狱有陈光宗的一份功劳,反倒打的越狠了。 又过了一个月,永赖监狱进来一个新犯人,监狱里霸凌陈光宗的人变得更多了。 年底的时候,监狱里终于来了一个女犯人,王翠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楚玉在第一刑警支队待了足足十年。 这十年间,楚玉从初入职的小刑警,升任为是满身的刑警大队长,她破获了无数大案要案,这些案件的犯人有四成都进了永赖监狱,这些人也都得到了楚玉的“提示”,进监狱第一件事就是找陈光宗或王翠花报仇。 监狱里本来就是恶人集中地,这些犯人有无数种办法折磨人,陈光宗和王翠花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再过一天安稳日子,每天吃饭要防着别人打翻放饭碗,睡觉要防着人突然的攻击,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洗不完的衣服。 他们偶尔回想起来,甚至觉得刚进监狱那几个月的风平浪静,都成了一场美梦。 他们也曾想过努力表现争取减刑,但总有人给他们捣乱,偶尔逼急了反抗,被狱警抓个正着,陈光宗还因为打架斗殴延长了刑期。 王翠花甚至没有活到出狱,她年纪本来就大了,哪里熬得住这种生活,积劳成疾之下,入狱第九年在睡梦中一睡不醒。 等陈光宗出狱的时候,他明明才三十八岁,但头上白头发已经过半。 监狱外面没有人接他,他只能背着个旧包,动作迟缓地到公交站台那候车。 监狱附近公交站的广告牌上,倒是没有投放商业广告,而是一条劝人遵纪守法的公益广告。 广告牌上,楚玉穿着一身制服,精神抖擞地举手敬礼,旁边还配着广告词:“加强学法用法,促进社会和谐。” 十几年没见面的前妻,容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陈光宗定定地盯着广告牌,看着上面映照出来的自己苍老的容颜,半天都没有挪动脚步。 陈光宗几乎是空着手从监狱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