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爪子之上的陈旧血迹提醒陈君怡,若是她胆敢动一步,小命难保。 此事,陈君怡才想起父亲告诉过她,畅音楼有妖怪,但她没听进去。 她眼眶通红,泪水即将决堤,目光仍不愿从谢霜芜身上离开,似乎是在期待谢霜芜能像梦里那样再救她一次。 “谢……” 话未说完,梦娘逼近爪子,离她的喉咙只有一指之远,声音温柔地威胁道:“陈小姐,梦娘还不想死,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顿时,狂风骤起,石子飞扬。 在最后危机时刻,狡猾如妖,梦娘机智地选择了断尾逃命,顺便掳走了陈君怡。 梦娘的气味又消失了。 夏青梨看着地上的黑色断尾,陷入了沉思。 啪嗒啪嗒—— 她听见水滴的声音,回头看见谢霜芜的掌心处的伤口一直在不停地流血,流经指缝,坠入地面,似要染红了脚下的那片地。 虽然但是,谢霜芜受伤,也有她的部分责任。 只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挠了挠头,又低头瞧了一眼,见他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略显尴尬地安慰:“谢公子,其实疼的话,是可以喊出来的。” 他不怕疼,甚至挺舒服的。 不过,他应该表现得痛一点才对,就跟之前一样。 “夏姑娘,我好疼。”他故意在她面前随意地晃了晃受伤的左手,目的是想让她看看,他伤得挺严重的。 夏青梨犹豫地道:“上次陈小姐送的膏药还剩小半瓶,要不……我先帮你上个药吧。”好歹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好啊,多谢。”他慷慨答应。 夏青梨随意地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她缓步靠近,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的刹那,骨子里突然传出一股酥麻之意。 夏青梨仰头看他,并未发现什么,所以是错觉吗? 谢霜芜垂眸看她,只见姑娘低着头,鸦色睫羽轻颤,她的手指很软,给他伤口上药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之中,唇边已有小小的弧度。 所有的愁云随之消弭。 就在这时,黑洞的上方忽然传来阮怜雪焦急的声音,吓得夏青梨跟做了亏心事似的急忙收回。 “谢公子,青梨,是你们在下面吗?” 夏青梨慌乱后退,抬头道:“对,是我们。” 得到回应的阮怜雪松了口气,“稍等,我跟陆大哥马上下去找你们。” “好。” 经阮怜雪这么一打岔,夏青梨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了。 谢霜芜看着空落落的手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