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相信他,”褚清清撇嘴,“我们家要是没他,早就完蛋了。” “但是我真的觉得他好辛苦,那么大的压力,全都在他一个人肩膀上,而且爸爸肯定会时不时给他施压。” “但是我们都忘了,他也是人呀,才三十岁而已,我总觉得好像从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他开心了。”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简墨生出一点点探究的欲望,轻声问,“他小时候也这样吗?” “是啊。”褚清清吸吸鼻子,“我这个大侄子可惨了,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简墨神色微怔,“……什么?” 她总觉得,像褚逸清这样的人,应该是含着父母期待出生,众星捧月般长大。 然而,褚清清说到这,却故意卖关子似的,又恢复成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眨眨眼,笑道,“你自己问他嘛,他会告诉你的。但如果我说了,就会被……”她仰起脖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暗杀。” 简墨忍俊不禁,“好吧。” 她补充,“我会问的。” ……才怪。 以她对褚逸清的了解,就算她真的问,最终得到的也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以及三缄其口。 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 晚上回家,褚逸清正在书房不知忙什么,简墨想到今天白天的对话,转至客厅,试图翻出两人的结婚证。 那上面有他的生日,她好提前准备。 谁知东西没翻着,那桌上堆着的书却被她肩膀碰到,哗啦一声尽数落于地面。 动静相当大,饶是在书房开会的褚逸清都听到了。 “这是在干什么?”他脚步一顿,将正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简墨捞起来,随口问。 简墨当然不能透露她是在找结婚证。 这人这么敏锐,她估计刚说出口便会被他猜到意图。 于是她想了想,果断摇头,“没什么。”怕褚逸清不信,简墨指了指电视柜那侧,补充道,“之前有个手链掉进去了,一直没找到,想再试试来着。” 褚逸清闻言微微蹙眉,低眸看她眼,他嗓音低沉,并非探究,而似暗含隐隐的担忧,“摔疼了么?” 简墨自小便是那种一分疼要说成十分的人,刚准备下意识狠狠点头,抬眸触及面前这人神情,她被那目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烫到,点下的头即刻偏转,小声回,“不疼,我没事的。” 褚逸清挑眉,“确定?” 简墨点头,“嗯。” “那你看眼脚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