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想不明白什么情况,爱一个人会选择欺骗? 所以周羡均并没有爱过她吧。 最后她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江眠感觉自己又要哭了,可她控制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难过的问道:“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朋友知道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明白过来的。周羡均,你没有必要骗我!” 周羡均看向江眠时,他都能听到自己僵直的颈骨转动时咔咔做响的声音。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解释也无从解释。 周羡均第一次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失去记忆,为什么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他能记得,绵绵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他是不是也能知道该如何安慰绵绵了? 周羡均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他受难般站在江眠面前,嘴唇嗫嚅,艰难而郑重得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 江眠眼角滑落的泪,像是带着滚烫得热度滴落在了他的心里。 心房滞涩酸痛的感觉,让他正视了一个问题,不论他和绵绵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他忘了绵绵,对绵绵而言就是一种伤害。 不记得,不代表就没了责任。 他想说他认识的人都说周羡均很爱你,把你当做珍宝一样,他才不会觉得你没资格认识他的朋友。他身边所有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你。 他想说你这样美好,就是他自己才和你认识两天,他都不舍得你难过。那个周羡均肯定更加不会,所以那个周羡均是不会故意做伤害你的事情…… 他想说得话太多太多了,千言万语汇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 对不起,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 还有些对不起,是替那个已经不在的周羡均说得,那个他让你这么伤心,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江眠用手背抹掉眼泪,已经哭过一晚上的眼皮已经非常脆弱小气,一点潮湿酸涩的眼泪,就把红肿重新引了出来。她薄薄的眼皮像是两张滚烫的红面皮一样裹在眼睛上方,她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眼泪更烫,还是眼皮更烫。 “不用你给我说对不起,”江眠自嘲得笑了笑,“你什么都不记得,那和你没关系。” 她其实一直都很明白周羡均的心态,他失忆后并没有把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当做同一个人。 她成全他,帮周羡均扔掉这个包袱,让他们回到正确的关系上去——变回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江眠的单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