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一醉方休。 “拿些酒来。”楚今安说着,顺势往廊下的扶手上一坐,竟是要对着夕阳独酌一番。 廖忠刚刚已经说的够多,此时不敢再劝,只能以言行是。 结果就是,楚今安越喝越停不下来,等到廖忠冒死抢过他手中的酒壶时,楚今安已经喝多了。 但他喝多也不吵不闹,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天空发呆。 半晌,忽然喊一声“月儿”。 廖忠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实在不知楚今安这是在叫谁,连忙笑着说道:“皇上瞧着今晚月色好?奴才瞧着也不错,马上中秋了,想来那时——” “月儿。”楚今安又喊了一声,脸上表情竟似有些委屈一般。 廖忠不敢多看,收敛了目光低声道:“皇上醉了,奴才去请刘院正来开一副解酒药吧。” “不。”楚今安却清晰地吐出一声拒绝。 他依旧看着半空中,醉眼朦胧里,那是衡月温柔的笑意。 无人知晓,他也不想清醒。 这般瞧着实在有些可笑了,楚今安也不欲旁人知晓。 他端的一副淡然的表情,瞧着与往日无异,但眸底温柔浮动,却只为了那一道虚影。 “皇上……”廖忠不解地跟着伸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楚今安浅笑一声,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片刻后忽然将酒壶往地上一摔,起身往殿内走去。 廖忠先是被吓一跳,又带着疑惑跟了上去,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可要休息了?奴才给皇上煮一碗醒酒——” “廖忠。”楚今安忽然淡淡开口,却吓得廖忠一个激灵站好了,“你今日的话实在够多了。” “是,是,奴才……奴才话多了,话多了。”廖忠连忙应道。 楚今安不想再说什么,也不想喝什么醒酒汤。 借着这份醉意,他想做一场早就想做的梦。 * 时间进了十月,衡月便感觉怎么都不舒坦。 她坐立难安,有时候还会把客人点好的面忘掉,或者煮错。 面馆新招聘的跑堂秀春有些担心地看着衡月,趁着客人少的时候犹豫着过来问她:“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衡月抿了下唇,没有抬眼,继续手中的活计。 十月十八,她……两个孩子的生日。 她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魂不守舍地过了几日,等到十月十六,衡月实在忍不住了。 她抓心挠肺,求佛拜神的,只想见一眼自己的孩子。 这日回宅子的路上,半途,衡月忽然叫了声停。 马车忽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