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笑?”楚今安重复道,语气却少了刚刚的怒意。 但他还是很快强调,“朕不好笑。” 说完,他却又顿住。 他不好笑。 但他,似乎真的是吃醋了。 只要衡月的目光有一点点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楚今安就会不高兴。 若是平常其他人还好,但谢琅……是与衡月曾有过婚约的人,他不能接受。 最好这两人再也不见面,老死也不相见的好。 衡月将那金色的盒子又往前推了推,犹豫之后,又自己站了起来。 她刚刚忽然昏厥,被宫人直接送到了龙床上,如今好了许多,自然是该离开了—— “衡月。” 楚今安忽然沉声叫她的名字,非常郑重其事。 衡月应了一声,拿起那盒子,又看了看龙床,见上面一点点血迹,还有些不好意思。 正要回头与楚今安说一声,却听对方又用那种很认真的语气问她:“朕想立你为后,如何?” 衡月“啊?”的疑问了一声,却僵立在原地,一时简直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不,一定是她听错了。 楚今安刚刚说的什么? 立谁为后? 立她做什么? 要她如何? 衡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只觉得手心发麻,之后便是好笑。 真是白日做梦了,竟会这般的妄想。 但楚今安在冲动说出那句话之后,越回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 他并不需要世家的联姻和支持,如今整个大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几乎是他想要如何便如何。 所谓国库空虚,也不过是对外的说辞,其实去岁大盛风调雨顺,税收很是丰厚。 他如今是有实权的皇帝,想娶个皇后,还需要看谁的眼色? 便是他强硬住了,就是不要立后,也没人敢有质疑。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 衡月如今担心知柏的未来,担心她生的孩子的以后,那便让她生的孩子做嫡子好了。 这般一来,知柏既嫡又长,继承大位再无异议。 那孩子瞧着也是个聪慧的,以后把身子养回来,自是个合格的继承人选。 楚今安心中百转千回,再开口便是问衡月:“下个月大婚如何?” 衡月:“啊??” 等一下,大婚?谁与谁大婚? “吉服一直备着,改一改也赶得及。”楚今安看看衡月的肚子。 虽然已经显怀,但她身量纤纤,尺寸稍微放一些就好。 衡月却还在懵然中:“吉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