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天下,好多的荆轲!” 始皇帝负手而立,王离闻言更是不敢再抬起来脑袋。 “臣有罪……臣未能仔细清查……”王离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情绪,慌乱,还是自责?还是畏惧? 始皇帝并没有问罪王离,刺客藏匿于飞瀑之后,这是王离的疏忽不假,可是这种疏忽很多人都会犯。 当然,最关键的是,王离的爷爷是王翦。 这次刺杀,对于始皇帝来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却严重影响了始皇帝的心情。 只不过,他的坏心情并非源于这次刺杀,不该怪罪,也不能怪罪到王离身上。 始皇帝摆了摆手面色平静的绕开了王离请罪的话题。 “伤亡如何?” “伤亡不是很大,百官只是受其惊扰,唯有赵侍郎,护王杀孽,冲杀过猛,受了些伤。”王离赶忙汇报。 “赵泗伤了?” 始皇帝漠然平静的眼中第一次出现强烈的波动。 甚至于,原本垂着的双手猛地一抖。 “传夏无且!” “带朕去看!” 始皇帝甚至没有问赵泗伤势如何。 王离闻声赶忙起身带始皇帝而去,始皇帝的从容竟都有些来不及维持,大踏步脚步匆忙。 车架之前,只剩下胡亥和赵高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看着始皇帝离去的背影,胡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我是不是做错了?”胡亥垂头呢喃。 赵高沉默许久,并未回答胡亥的疑问。 错了!大错特错! 从一开始就错了! 只不过是二十多个刺客罢了!刺客出现的时候,车架附近的护卫已经开始列阵了。 若不是胡亥仓促的从车里跑出来,扰乱了阵型,二十多个刺客根本没有杀近车架的可能。 是,那群刺客真的离得很近。 可是这是始皇帝的驾撵,他只需要坐在里面不动,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士卒增援。 是胡亥自己瞎跑,以至于士卒增援的同时不断被牵引分散,难以列阵。 若仅仅如此倒也罢了,胡亥千不该万不该,暴露始皇帝的位置。 可以说,除非刺客能够把锤子当弓箭用,远远的直接砸中胡亥,胡亥就永远都是安全的。 胡亥办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赵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疼!疼!疼!” 赵泗受伤,第一时间就得到了照顾和安置。 医者已经简单的为赵泗诊断了一下病情并做出了处理。 单纯的用力过猛闪了腰。 没有伤到骨头,不是特别严重,就是疼是真的疼,稍微动一下牵动腰部就疼得厉害。 简陋的营帐之内,赵泗趴在软垫之上。 旁边有使女小心翼翼的为赵泗擦拭身体。 赵泗这次作战突出一个简单粗暴力大砖飞,身上满是各种各样的污垢更是溅透衣服。 因为要擦洗身体的缘故,赵泗总难免要有动作牵连腰部,嘴里止不住吱哇乱叫。 营帐之外,始皇帝,王离,夏无且已经正在接近。 隔了老远,始皇帝就听到了赵泗的鬼哭狼嚎。 始皇帝眉头紧皱,脚步下意识加快几分,三人匆匆进入营帐之内。 “陛下!” 赵泗眼下被使女褪了衣服,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精壮的躯干,第二反应是行礼…… “哎呦……” 刚想有动作,因为疼痛,赵泗就软倒在床上发出痛呼。 “不必拘礼……”始皇帝摆了摆手往前几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