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泗倘若去辩经,那胜算可就太大了,岂不是一拳一个糟老头子? 好在,赵泗不是哪家哪派的人,更不以经义为重。 赵泗放下双鼎,只感觉双臂酸胀的厉害,略微活动了一下双臂,脸上带着笑容来到始皇帝面前。 “陛下,幸不辱命!” 始皇帝笑着点了点头,一旁随行朝臣交口称颂赵泗的勇猛,莫名其妙的让始皇帝升起来一种别样的愉悦。 好像是有人在夸奖自己的后辈一般,比直观的溜须拍马让始皇帝心中更为舒坦。 “如此,比之项籍如何?”始皇帝施施然的看向项伯。 “赵郎中之勇,籍不能比!”项伯赶忙开口回答服软。 这是真服了,不是口服心不服。 赵泗是实实在在的举了双鼎,项籍虽勇,但到底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项伯也不清楚项籍能不能做到。 始皇帝的目的很显然已经完全达到。 眼中带着深意看了看项伯,尔后挥手示意随行驾撵离开了项家祖地。 待始皇帝的驾撵离开,直至消失不见,整个项家祖地依旧是气氛沉重,并不活跃,也没有多少人开口。 复又过了许久,人马之声彻底散尽,始皇帝的驾撵多半是已经彻底远去,才有人轻声开口。 “秦王竟辱项家至此!” 伴随着一声轻语,仿佛打开了开关一般,项家子弟纷纷交口大骂。 羞辱么? 确实很羞辱,这里是项家祖地,是项家祭祀的场所。 赵泗于此地力压项羽,无异于骑在项家头上拉屎。 项家的小心思暂且不提,你个婢女生的赵政怎么这么没有素质? 项伯站在原地,扫视着交相愤慨的族中弟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始皇帝的驾撵都已经走远了,现在说这些又有谁能够听得见呢? 这一次,可不是什么以势压人。 始皇帝的贴身鹰犬是实打实的举起来了双鼎,是实打实的以力压人,也是光明正大的胜利,说实话,项伯实在升不起来什么怒骂始皇帝的心思。 他,只有恐惧。 相比较于族中弟子的交相怒骂,项伯想的更多。 始皇帝究竟如何得知了这些传闻? 始皇帝是在什么时候掌握了一支探查地方的人马? 始皇帝究竟得知了多少项家的消息?或许,并不仅仅只有关于项籍举鼎的事情呢? 没办法,项家的屁股,是真的不干净! 始皇帝特意前来,又是否别有深意? 项伯扫视整个项家祖地,发现和自己一般垂头不语的并不在少数。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且有这个必要来怒骂始皇帝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对项家过往的荣耀和仇恨感同身受。 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项家的核心弟子项籍,将会成为赵泗成名路上的垫脚石,成为他的陪衬。 世人不会再感慨项籍举鼎的勇猛,只会感慨赵泗力压项羽的恐怖。 “这就是秦国啊……”项伯发出一声长叹! 是啊,这就是秦国! 这就是笼罩在天下人心头的噩梦! 似乎,不管是从任何一个方面,军事,政治,财政,将领,朝臣,秦国都毫无疑问的碾压了六国,是当之无愧的独一档! 以至于赵泗力压项羽举双鼎之事,都莫名其妙的给项伯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是啊,秦国已经用覆灭了六国的事实证明了他当世最强的地位,那么秦国再出来一个勇猛无双的赵泗,看起来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秦国这个面目可憎的大boss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软弱无力,相反,只是变的更为恐怖,笼罩在天下人头顶的阴云似乎没有一丝散开的迹象,相反却越来越沉重。 赵泗举鼎,力压项羽以后,始皇帝的驾撵再次出发。 当然,其中自然不必多说朝堂乃至于地方政府给赵泗的主动造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泗于项家祖地力举双鼎镇压项籍的声明逐渐在江东一带流传开来。 世人本就好热闹事,有人怒斥赵政不讲究,有人呵骂秦国的霸道,但更多的人则是在不断的挫败之中感到畏惧。 秦国很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