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任打任罚,就算始皇帝脑子抽了别人不灭单单要灭他一个虞家虞丰也得认了。 没有人会为他们出头,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探查清楚,是何人至此?”虞丰赶忙开口问道。 “是秦王近臣,郎中赵泗!带了约莫上百兵马来了。”隶臣开口回答。 “不是官吏?”虞丰眼皮子跳了一下,只感觉是催命的来了。 “父亲,我听说秦王对赵泗多有亲近,每每出行,都要派遣上百甲士跟随护卫,父亲不必过于担心。”虞姬轻声宽慰自己明显慌乱的父亲。 虞丰到底也算是一族之主,定力还是有的。 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跪坐下来道:“约束族人,敞门迎接!” “始皇帝并没有因此殷通一事牵连太多人,甚至一反常态多有宽仁,若要对我家从严处置,反倒是前后不一……郎中赵泗到访,恐怕另有要事。”虞丰缓缓沉吟。 “你且先回后院去,告诉家中女眷不必担心!”虞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女儿离开此处。 尔后看向隶臣开口道:“派人通传,以礼相迎……” “算了,我亲自去!” 虞家! 吴中望族也! 何为望族? 通俗一点说,从赵泗踏入这个乡的时候,入目所及,基本上都算是虞家的地盘。 虽然秦国灭楚以后强行收了不少贵族的封地,但是因为殷通和本地贵族媾和再加上黔首不知秦国的政令,所以哪怕从律法上讲这些土地已经分给了百姓,他们也不再是虞家的隶臣奴仆佃农,但是本质上他们过的依旧是从前一样的生活。 是的,他们的税收不是由官吏收取,而是交给了虞家。 包括他们的产业活动乃至于乡里之间发生什么纠纷争执,大部分依旧是按照从前的习惯和规矩来处理。 赵泗打马而行,沿途的黔首近的在赵泗骑乘经过的时候呼啦啦的拜倒。 远一些的则是带着畏惧转眼之间躲得消失不见。 “秦国的律法就目前而言只能到达地方城镇,而不能深入乡里,大部分百姓对于律法和官吏更多的是畏惧而不是信服,而像是一地主官腐朽如殷通这般的会稽,地方之上,黔首过的日子甚至和以前是一样的,土地财产只是名义上被分配给了黔首,而所有权依旧是本地贵族。”张苍笑着开口指着沿途拜倒的黔首开口说道。 “从秦国一统往前数,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几百年上千年,他们侍奉的更是千年贵胄,血脉悠长,哪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克服畏惧的呢?”赵泗摇了摇头。 “况且客观来说,通过我的观察,像是大一些的贵族,在宽松时节通常愿意服从他们规矩的百姓是能够过的下去的,与其说他们在鱼肉乡里,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垄断生产力……”赵泗沉声说道。 “愿意依附于他们服从他们规矩的百姓其实过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虽然他们也在最大限度的压榨每个人的劳动价值,但是倘若从秦法规定的徭役和沉重的赋税来看,二者其实所遭受的压榨是差不多的,相比较之下,乡野之间本就难以接触秦国政令的黔首自然就更愿意倾向于统治了本地几百年的贵族,就算偶然得知了秦国的政令,但是繁杂的规矩和沉重的赋税徭役以及残酷的刑罚依旧让他们望而生畏,人自然也就因此会倾向于选择更加安定的环境。”赵泗开口说道。 “这就是我之所以弃官而走的原因啊。”张苍点了点头很认同赵泗的说法。 其实客观来说,从人民的角度上出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