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闻声,不疑有他,这才想起来张耳这个逃犯的身份,闻声连连摆手。 “却是我没有想清楚了。” “无妨,不过待会你可要多喝三杯!” 说罢,二人嘻嘻哈哈的朝着客舍而去。 刘邦当然不会闲着没事拘留张耳这个逃犯,他心中的任侠气还没散去,况且这也是他曾经的老大哥。 虽然混的不咋地,但是张耳当初在逃亡路上,也没说少了他这个小兄弟一口饭吃。 甚至刘邦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张耳给他凑出来的路费。 刘邦的人品众说纷纭,但是有的选的情况下,他肯定干不出来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况且再退一步说,张耳身上背的罪都是多少年前的了,和他刘邦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实际上像刘邦这样的情况再天下各地官府比比皆是。 这也是张耳,张良,恒楚……这么多通缉犯还能混的风生水起的主要原因。 人确实是朋友多,大部分人对于秦朝的态度也就是打工……大一统思想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入人心。 工作闲暇之余,谁也不会没事找事,遇上朋友利用权利给点方便也是很正常的。 甚至于连处于黑冰台的刘邦,也不能幸免。 黑冰台,本应该是始皇帝手里的一把快刀,然而身份转变,终究还是太快了一些。 刘邦获得富贵的同时,也因为迁王陵令而声名狼藉,但现在的刘邦还没到彻底摆烂的地步,他还是想证明自己还是曾经的少年。 然而…… 当刘邦跟随张耳踏入客舍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了。 客舍之内,刘邦和张耳饮酒叙旧。 不消片刻,刘邦已经醉意上来,说话都开始有些晕晕乎乎,张耳见气氛已经上来,刘邦对自己依旧没有什么上位者的倨傲,因此心里认为刘邦还是可交之人,于是复又和刘邦共饮一杯以后,张耳放下酒杯故意发出叹息。 “你我时隔多年重新相逢,还能一块饮酒同醉,这样的时候,兄长发出叹息,未免有些太不应景了。”刘邦闻声开口。 “并非我有心扫兴,实则诸事缠身,难以解决啊……”张耳连忙告罪开口。 “兄长有什么样的事情,不妨和我说说,如今我也算有一些权利,或许还能够帮上兄长的忙呢。”刘邦下意识的开口。 “季,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而是这样的事情太过于危险了。”张耳摇了摇头。 “当年在逃亡的路上,兄见我年少,不曾抛弃我,还对我多有照顾,如果兄有了问题我不能帮兄分担,那刘季还配做人么?”刘邦沉声开口。 话说道这个份上,张耳心下大定,嘴角微微勾起却飞速收敛。 “季,我能信得过你么?”张耳沉声问道。 “兄长难道是看不起我么?”刘邦开口反问。 “好!”张耳沉声一赞,点了点头。 “秦王残暴,颁布了迁王陵令,我听说黑冰台为其麾下走狗,为虎作伥,就连季你也遭受了许多非议,因此被世人唾骂,我不相信昔日跟随与我的刘季是这样的人,因此才特意来拜访你,现在看来,是天下人看错了你,处于这样的情况下,面对秦王的乱命和奸臣的要挟,你也是无奈为之。”张耳沉吟开口,醉意之下,一双牟子却仔仔细细的盯着刘邦,注视着刘邦细微的面部表情。 刘邦闻声心中一震,酒意已然散了大半,却不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