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泗没少听王翦嘀咕,他也知道王翦岁数确实大了,恐怕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等到这次内乱彻底平定,王翦恐怕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因此见王翦进来,赵泗第一时间开启璞玉光环笼罩王翦的身体。 王翦李斯冯去疾各自站定,正欲行礼,目光却不约而同的看向坐在始皇帝身边的赵泗。 王翦心下有些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混到和始皇帝共坐一案的地步了? 王翦纳闷的看向李斯,却发现李斯也是一头雾水,二人不解,此时冯去疾已经躬身行礼,二人就算心有疑惑,可也知道始皇帝平日里本就亲近赵泗,因此也就按耐住内心的疑惑,和冯去疾一同躬身行礼。 “诸公起身,坐下奏事。”始皇帝摆了摆手。 正常工作汇报都是站着,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不过王翦身体不好,再加上今天始皇帝打算宣布一些小消息,时间肯定不会短,因此许之坐下奏事。 宫人闻声立刻搬来坐垫,三人依次正襟危坐。 王翦看了好一会端坐在始皇帝身边的赵泗,欲言又止。 这小子……已经被始皇帝亲近到不在意自己已经失礼的地步了么? 至于李斯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平日里李斯不是没见过赵泗和始皇帝同处一室,但是赵泗和始皇帝向来是分案而坐。 这会坐到一块,虽然一正一侧,可他们这三公一块朝着始皇帝躬身行礼,算是把赵泗一块给参拜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脸皮这么厚了? 至于冯去疾也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他早知始皇帝对赵泗亲近,却未曾想已经亲近到这种地步,心中只认为,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这种事情算是严重逾矩了,因此三人内心或多或少都产生了一些细微的想法。 不过王翦和李斯都于赵泗交好,因此心中存着事后提醒赵泗为臣不能失矩的想法。 至于冯去疾,则纯粹是人微言轻,况且就算逾矩,他也不可能对着赵泗冲锋陷阵,白白给扶苏树敌。 毕竟,扶苏立储已经一拖再拖,不管是谁都不愿意再多生事端。 三人各怀想法,以李斯为首开始向始皇帝奏事。 “现在的问题还是吏员储备不足,只能于天下各地就地启用,而启用地方人才,就不可避免其和地方贵胄以及乱党有所关联。 现在光是甄别其中是否有藏私者都是一个大工程,关内吏员还得继续往外调……” 始皇帝点了点头认同了李斯的建议尔后看向王翦开口问道:“如今天下时局动乱,老将军坐镇中枢,统帅天下兵马,您认为什么时候大秦才能平定内乱?” “倘若是六国地界,两年可定,若是算上巴蜀戎人岭南一代的话,恐怕需要五年的时间,究竟什么时候能彻底平定,陛下就要问右相了。 否则就算大军平定了叛乱,倘若没有官吏及时补充,恐怕还会因此生出来动乱和波折。”王翦开口说道。 难得不是战争,是战后重建,这是现如今朝堂公认的事实。 得亏是大秦现在粮食富裕了,民间的灾害抵抗能力和回复速度成几何倍上升,民心对于大秦也有所倾向,否则这场战争的走向还真说不准。 说到底,大秦十一的赋税是真正已经落实了,且货真价实的摆在那里。 而今天下初定,天下苦战久矣,地方叛乱想要反秦筹措粮草是必然的,因此他们必然会祸害地方,征收粮草,施行军管以应对大秦的大军攻打。 也就一两年功夫,被他们欺骗的庶人就会发现跟着他们起兵复国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至于他们许诺的复国之后怎么怎么样的福利完全是一纸空文,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接受秦国的统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