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纯属好奇,上一世看过的人物出现在现实,赵泗难免想要验证一下。 “这朕倒是不知道了……”始皇帝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君王需要了解自己的臣子不假,倒也不至于了解的如此清楚,况且腾十多年前就已经致仕了。 始皇帝没来由的瞄了一眼赵泗,陡然想到,自家的孙媳妇虞姬已经怀有身孕,不能再行房事。 男人嘛,谁还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于是始皇帝顺嘴就说起来了赵泗的婚事。 “大父,您大概是误会了……”赵泗摇了摇头。 “你尚未成婚,也确实需寻一良配了,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始皇帝倒也不介意。 “那倒没有……”赵泗想了一下老实回答。 有个屁中意的女子,这是古代,大街上溜达一圈也难得见几个妹子。 更何况还得是年轻的漂亮的…… 他社交圈倒是比较广泛,可是赵泗的社交圈大多数都不是同龄人,都是李斯那个年龄段的老登,唯一一个同龄人是王离,这俩哥们凑一块也不爱搞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赵泗对这方面没有想法,但是始皇帝有想法。 “王家……李斯……亦或者……”始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 “所以大父……什么时候去游猎?”赵泗眼巴巴的看向始皇帝。 这段时间始皇帝的贴身辅导确实让赵泗成长飞快,但也着实给赵泗憋的不轻。 住在皇宫不同于外面,自从身世大白以后,赵泗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日夜起居皆在宫中,随行皆有宫人内臣随侍。 好不容易出一趟皇宫,还有一大堆侍卫跟着,排场确实很大,动静也着实不小,但是也颇为麻烦。 每天都得早睡早起,日夜请安,起床以后就是陪始皇帝和三公开个小会处理奏折,偏偏始皇帝又是个工作狂魔,一国之事,尽付于一人之手,赵泗也得跟着陪坐上课到天色黯淡。 赵泗这还是上课学习,而非真正意义上自己去处理这么多奏折和国家大事…… “就明日吧……”始皇帝打眼看了一眼天色开口说道。 今日天色已经有些黯淡,稍微还是有一些晚了。 赵泗得到了始皇帝的答复,也不在争执,转而开始研究曾经在二十六年始皇帝一统天下之时萌芽的新吏思想。 从一些奏折和文章之上见微知著,赵泗对于新吏思想很感兴趣。 新吏区别于旧吏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文关怀之上,新吏的思想萌芽于一切方兴未艾,上面寄托着普罗大众的美好期盼。 而不拘泥于一格不局限于一家一派的新吏思想,出发点基于朴素情感寄托着家国乃至于个人行为的新吏思想,很对赵泗这个现代人的胃口。 “所以本质上来说刚刚一统天下的秦国也是在开倒车……秦二世而亡,某种意义上是所有人对秦国的反攻清算。” “有别于旧吏的新吏思想,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自然萌芽,不过始皇帝出于种种原因,强行将这股萌芽掐灭……” “倘若我是秦国的王,我处在那个时间点,会如何选择呢?” “沿用旧吏旧法,用短暂的阵痛换取大基建的进行,让大一统强行提速,但是会透支根基,使庶人备受其苦……还是顺应人心,撅弃旧思想,给新思想生根发芽长大的空间?” 赵泗心中的一些萌芽也开始悄然生长。 人的认知,性格,需求,渴望,是每时每刻都会受到所处环境的影响的。 不为物喜不为己悲,不为外部环境所动摇,说着容易做着难,倘若真能够切切实实的做到这一点,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圣人了。 但赵泗,很显然不是圣人。 所以,身世大白以后,拥有了合理的竞争继承权法理的他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萌芽。 始皇帝对他的偏爱,亦无时无刻不在催生他的想法。 譬如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偶尔会从脑子里跳出来倘若我为秦国的王我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并且,在始皇帝的言传身教之下,赵泗在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也开始下意识的将自己代入到了那个位置。 “那么问题来了,李斯现如今成圣称子的道路,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对旧法旧吏的背叛?这何尝不是对商君的背叛?” “最终都是要舍弃一批人……” “所以腾这一批人,哪怕是致仕归家,也并非不能重新启用,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有没有黑夫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个名字叫喜的秦吏呢?” 大概是有的,毕竟这些人都是有实际出土文物支持的。 “可惜……”赵泗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这终究不是黑夫的大秦…… 始皇帝随口一句明日游猎,对于始皇帝和赵泗来说是难得的放松,但是对于其他人却并非如此。 中车府令黔接到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