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根需要溯源,民之所以先来咸阳,概因为想要看看殿下。”尉缭笑着开口。 大秦要有改变的机会他何必跑路? 说白了,赵泗的出现超出了尉缭的,这才是他来见赵泗的根本原因。 “先生通晓相面,看出来甚么了么?”赵泗笑着问道。 “龙凤之姿,日月之表。”尉缭毫不吝啬自己的评价。 赵泗心中一惊,这不李二的面相嘛? “除了看孤以外呢?”赵泗开口问道。 “三代可知一朝之兴衰,秦有陛下,长公子,太孙,三世该铸万世之基,民斗胆,想要问问殿下,大秦一统以后,殿下打算如何做?”尉缭开口问道。 “秦国一统是为国土,接下来无非是人心和百家罢了。”赵泗倒不忌讳说出来自己将来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谁来问赵泗都愿意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自己未来干什么。 他欲行的是堂皇之道,阴谋权术实在上不得台面。 “殿下心中可有计较?”尉缭再次追问。 “所谓人心,无外乎地无东西南北之别,人无男女老幼之分,所谓百家,无非重铸法典,诸子百家各有侧重,孤不打算罢黜百家一家独显,但孤认为,诸子百家的学说都该以秦律为标准,而不应该超脱于律法之外。”赵泗开口说道。 “殿下大智!”尉缭闻声躬身行礼。 “不过如此百家恐怕有所不服……” “没有什么事情是尽善尽美的,无非取舍。”赵泗笑道。 “先生呢?接下来是打算出仕还是继续隐居?亦或者继续孤注一掷培养反秦力量?”赵泗开口问道。 “民会去往汤泉向陛下谢罪。”尉缭沉默片刻开口。 赵泗闻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行挽留。 尉缭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人家之前就是国尉,赵泗现在还没资格拿下这个人才,况且赵泗也没资格替始皇帝做主。 虽然,以始皇帝的为人大概率不会计较这种事情,但涉及陈年旧事,赵泗还是不打算过多干涉。 反正自己是储君,总归要继位,大父的和自己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去罢……孤会使人为你备车,另外,顺便代孤向大父问好。”赵泗点了点头。 黄石公来了,尉缭走了…… 徒留下赵泗居于皇宫陷入了一种恍惚的感慨。 实际上除了一场迁王陵令引发的叛乱以外,秦国并未和反秦势力有过太多正式交手。 是因为一场甚至波及不到关中的动乱平定就把这群人消灭干净了么?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是不知不觉之中时局发生了改变。 以往层出不穷的刺杀不知不觉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往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也不知不觉的没有了。 最起码像什么秦二世而亡,祖龙死而地分之类的流言,彻底的失去了市场。 目前最多的舆论无非在于百家之争,天下人好像不知不觉已经认同了秦国是规则的制定者。 一切,看似没有什么大动作,却悄无声息的全部改变了。 从这次诸子百家汇聚咸阳,各种老古董都纷纷前来就可以看出来,从整个社会方面,大秦已经正式得到了认可。 而如黄石公这般的人物也主动现身…… “阳光普照之下,景色还是那个景色,一切却都不一样了。”赵泗笑了一下。 这很好,最起码说明自己在做的事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