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沉默了数秒,继而在几声尬笑之中被轻轻揭过。 晚饭后,严峻与陈宏在厨房里洗碗闲聊,小棋则在家里走来走去,郑维泽始终跟在学步婴儿的身后。 “兄弟,你做什么的?” 陈宏朝严峻问:“我看你每天挺忙啊。” 严峻答道:“设备业务。” “有空给我介绍几个客户吧。” 陈宏把洗好的盘子递给严峻,严峻擦干放好。 “行,我问问去。” 严峻开空头支票的时候很爽快,又问:“你开的健身房在哪儿?” “不带到健身房去。” 陈宏现在只有健身没有房,改口道:“我愿意上门授课。” 严峻嗯了声,陈宏又说:“最近经济下行,生意不好做。” “对。” 严峻说:“我们公司的销售量也掉得很厉害。” 陈宏先前从不与室友们谈起自己的生意,但今天喝了酒,总想找人聊几句。 在他眼中,郑维泽是个小孩儿,常锦星一看就不像有正经工作,张宇文则不一定能理解他,唯独严峻,陈宏觉得是最容易有共同话题的那个。 “你们可以把碗筷放着。” 张宇文进厨房说:“阿姨们明天会来收拾,她们只在周六放假。” “没关系。” 陈宏答道:“已经洗完了,给她们添了麻烦。 来杯咖啡吗?” 张宇文答道:“不了,我怕晚上睡不着,我去陪小棋玩一会儿。” 收拾了餐桌厨房,陈宏与严峻在后花园处站了一会儿,喝了杯咖啡,又聊了不少讨生活艰难的话题。 在这点上,陈宏看对了人,严峻果然与他很有共鸣,都知道钱难赚日子难过,尤其在通货膨胀,经济衰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如今,更不知道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改变。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感慨世道不公了。 “说实话。” 陈宏道:“只有在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才觉得能喘口气,暂时忘记一些事。” 严峻看着黑夜出神,答道:“我也是。” 江湾路七号就像个世外桃源,但短时间的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最终还不是得回归现实? “因为屋主有钱。” 陈宏叹了口气,说:“所以人还是得有钱。” “会有的。” 严峻始终没有放弃对未来的期望,说:“我希望以后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严峻喝完了咖啡,到厅里抱起小棋,带她回房间,又朝郑维泽说:“今晚她得留下来,跟我睡一晚上了。” “啊太好了!” 郑维泽笑着说:“明天我还能看见她,今晚我会注意小声点。” “不用。” 严峻忙解释道:“她不吵到你们,我就谢天谢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