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煮茶。 晓月把茶缸子递在爷爷手里,自己也拿了个小缸子倒了半缸子,坐在观景台的凳子上,一边儿喝茶,一边儿听爷爷讲古。 苏富贵喝了口茶,指了指前面的七星湖道:“原先这边都是一大片河滩的盐碱地,荒的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没想到现在变的这么好看了。” 晓月道:“那这山原来也没有吗?” 苏富贵:“这边都是河滩荒地,哪来的山啊,不过,刚望了望方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建城盖楼的时候,有好些砖石废料都拉到了西郊来堆着,当时就是我们运输厂负责的,我跟车来过几趟,就是这个地儿,堆了老高,谁知现在竟然成了一座小山,而且以前的盐碱地也变了,要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信。” 晓月道:“所以说,您得多出来走走,别成天在家里闷着。” 苏富贵点头:“是得出来走走。” 正说着,有两人走了上来,看见来人晓月一愣,站起来道:“叶爷爷,刘大哥。”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叶陌的爷爷,叶家的老首长跟他的警卫员小刘。 老爷子笑道:“刚在下面就听着像你的声儿,果然是你这小丫头,都来这儿了也不去我哪儿看看,上次小陌来我还说怎么你没来,小陌说你忙的没空出来,我还纳闷,你个小丫头家家的忙什么呢。” 晓月只能傻笑混过去。 苏富贵道:“这位是?” 晓月道:“这是我同学的爷爷,叶爷爷这是我爷爷,今天我跟爷爷来爬山的。” 叶老首长笑眯眯的道:“你就是小丫头那个当过兵的爷爷?” 晓月愣了愣,琢磨好像自己就第一回 去疗养院的时候,随口提过一句吧,没想到这么久了老首长竟然还记得。 而晓月更注意到爷爷下意识站直了身体:“是。” 叶老首长笑道:“难怪身体这么好呢。” 说了几句话,晓月就跟老首长告别,爷孙俩下山了,到了山下,爷爷忽然道:“刚山上那位你同学的爷爷是不是住在疗养院的老首长。” 晓月不禁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富贵道:“不是看出来的,是感觉,只要当过兵的,都能感觉的到,你这同学的出身可不一般。” 这一点儿晓月当然清楚,叶陌的出身岂止不一般,简直太牛了,人家不止有个当首长的爷爷,还有当市长的亲爹呢,总之跟自己这样的平民百姓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爷爷,免得爷爷有压力。 午饭吃的农家菜,自从西郊这边盖了疗养院就热闹了不少,有柳如眉开的大酒楼,也有很多小馆专门卖农家菜的,背靠七星湖以鱼虾作为招牌的农家菜非常受欢迎。 有些小馆做的甚至不比大酒楼差,熬鱼,炸河虾,小葱拌豆腐,香椿炒鸡蛋,再加上农家贴饽饽棒子面儿粥,爷孙俩吃了精光。 吃了午饭,爷孙俩就回了市里,晓月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进门姥姥就告诉她,有个姓周的打电话来找她,留了电话,让她家来回一个。 晓月一开始以为是周浩宇,可看了看姥姥给自己的电话号码,不是上海的号,而昨儿晚上自己刚跟周浩宇通了电话,本来早就让他回来,但周浩宇说现在认购证一天一个价儿,他得在那边儿盯着,说不定哪天就第二次摇号了。 晓月知道,他是等着自己吐口卖认购证,他立马把手里囤的那些都卖出去,怕来回一折腾赶不及,价儿再跌了。 晓月当然知道他是杞人忧天,认购证又不是股票,只要在这一年里,随着摇号中签的概率越来越高,只会涨不会跌。 不过这些她是不会告诉周浩宇的,而且后来想想,觉着让他在那边儿待着也不错,省的回来烦人,这小子嘴碎,越熟越贫,不回来自己也能落得清净。 那这姓周的是谁呢?晓月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周行长,晓月有些意外:“周叔叔您找我有事儿?” 周立国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是你何阿姨光听我跟浩宇说了,一直没见过你,正好今儿她学校放假,做了几个菜,非逼着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家里吃顿便饭,你看看方不方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拒绝吗,而且晓月很清楚,肯定是有别的事,不可能就为了吃顿饭。 想到此便道:“那您把地址告诉我,我一会儿过去。” 何敏见丈夫撂了电话忙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周立国:“那小丫头聪明着呢,肯定猜到有事儿,怎么可能拒绝?” 何敏道:“那我赶紧去做菜,等她来了就开饭。” 晓月想了想,去花店扎一束花拿着,去了周家,也是到了才知道,原来周浩宇家跟自己家就隔了两条街。 小区环境比许舅舅家明显好的多,而且地段闹中取静,也是三楼,晓月还没按门铃,门就开了,门里应该就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