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死丫头从大树胡同搬走之后,见了面也只当没看见我,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只当没这个孙女儿,谁耐烦管她什么同唔唔……” 苏金强见他妈越说声儿越大,脸都吓白了急忙捂住他妈的嘴低声道:“您小声点儿,这里不是大树胡同,晓月那丫头可不是我大哥大嫂,心眼多脾气硬,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咱们娘俩住过来,那是冲着我爸的面子,惹着她,真能把咱们娘俩从这儿赶出去。” 王招弟拍开儿子的手一叉腰:“你少吓唬我,她再厉害还能越过她爹妈去,我还就不信你大哥大嫂不说话,她敢赶我出门。” 苏金强叹了口气:“ 您莫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是刘正荣名下的,而刘正荣对晓月这个外甥女可是疼的紧,别说家里了就是公司厂里那些事都时不时得问问晓月的主意呢。” 王招弟还是不信:“问她,她一个小丫头懂个屁啊。” 苏金强:“妈,现如今晓月可不是过去大树胡同的小丫头了,她可是中考的区状元进的一中,在一中也是名列前茅,还考进了华师大,华师大您不知道,就这么跟您说吧,跟您看的那些梆子戏里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差不多。”苏金强绞尽脑汁的才想出这么个能跟他妈说明白的。 这一回算是把王招弟镇住了,却仍有些半信半疑:“你是说死丫头中了状元?” 苏金强:“不是状元也差不多,反正是给咱们老苏家光宗耀祖了。” 王招弟瞥嘴:“什么光宗耀祖,早晚得嫁人赔钱货。” 苏金强脑瓜子都疼:“以后千万别张嘴闭嘴赔钱货的,也不想想嫁的是什么人家,传出去没您的好果子吃。” 王招弟忽然回过闷来:“对了,你刚说跟市长家结亲,外面那个死丫头的男同学难不成跟市长有什么干系?” 苏金强点头:“外头那个叫叶陌是晓月的同班同学也是咱们临海市现任叶市长的儿子。” 王招弟一张老脸忽然变得煞白:“不,不可能吧,人市长的儿子能瞧上小死丫头这样的,再,再说人那样的高门大户咱这样的平民老百姓,这门不当户不对压根儿就不是一路的啊。” 王招弟说话都磕巴了。 苏金强:“现在又不是解放前,非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如今是新社会了,哪还有什么高门大户,他们是同班同学,天天一起上学,晓月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哪个男生能不喜欢,市长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开始苏金强也觉得这事儿挺不真实,可说着说着就觉自己侄女也不一般人,别看是大杂院里长起来的,可架不住优秀啊,中考就是区状元,进了一中依旧名列前茅,全国的诗词大会还拿了一等奖,要知道那可是全国啊。所以说到后面也非常也有底气,觉得市长的公子配自己侄女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不应该大惊小怪的。 而且,苏金强也不傻,这男女之间处对象谁被谁拿捏一眼就能看出来,要真是晓月高攀人家市长公子,人家市长公子就不会大包小包提着礼品上门来了,这不仅来了,还陪老爷子下棋,就连给老爷子找的保姆都是市长家保姆的侄女,这么上赶着,不用说都知道是谁追的谁了,这男女之间不管家里什么条件,一开始谁上赶着谁就先矮了一头。 这时候有人敲了两声门传来秀芳的声音:“大娘,金强大哥吃饭了。” 苏金强应了一声:“这就出去。”抬头见他妈还呆愣着本想再嘱咐一句,忽想起他妈的脾气最是欺软怕硬的,对大哥大嫂横挑鼻子竖挑眼是因为大哥大嫂厚道老实,真要对上赵卫红,他妈连个屁都不敢放,更何况饭桌上的是市长公子。 秀芳的手艺很好,做的菜荤素搭配既营养味道也极好,以至于饭桌上的老少都吃的津津有味,叶陌以前就经常在晓月家吃饭,已经习惯了,所以很是自如,而这些日子在医院里相处下来,爷爷也早不拿他当外人了,晓月就更不消说了,两人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至于秀芳比晓月跟叶陌还要熟悉,真正拘谨的是老太婆跟苏金强这娘俩。 虽说苏金强在屋里想的挺好,觉得市长公子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面对面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自己都在心里骂自己狗肉上不得席,看看旁边的秀芳,更觉丢人,自己还不如小保姆呢,勉强给自己打了打气,尽量表现的自在些。 可他妈就不一样了,更平常咋咋呼呼比起来简直像换了个人,不仅不敢说话,连脑袋都没抬,也不像以前在大树胡同那样,把什么肉啊鸡蛋啊都扒拉到自己跟前儿,然后就她自己跟大宝吃,整顿饭的时间,就扒拉碗里的饭了,还是苏金强看不过去给她夹了两筷子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