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陛、陛下——” 驸马牙齿打颤,不敢置信。 皇帝怎么会突然来京郊!还那么巧合在他要杖毙万寿公主时出现! 重点是!为什么还会带着一帮重臣啊!谁见探望女儿见女婿,会带大臣过来啊!特意过来抓奸吗? 许烟杪上下打量着万寿公主的驸马。 【这就是敢杖毙公主的驸马?开国六国公,宋国公刘诜的次子刘怿?那个什么……诗、书、画三绝,大夏第一才子?】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怎么干得出来打伤公主眼睛,在公主小产后,故意纳八房小妾,在公主病床前跟小妾滚床单,还让公主给他那个白月光的弟弟求官的破事来的?】 许烟杪心里每说出驸马一项罪状,老皇帝的怒火就上蹿一节,那鼻息越来越重,仿佛有一头愤怒的野兽在他的胸腔中咆哮着。 终于,化为惊雷怒喝:“来人!将此獠拖下去斩首。府中小人知情不报,皆以斩罪。其长兄幼弟同罪,念及其父有功,发边卫充军。再,父革去国公之位,母去诰命,皆贬为庶人!” 这真的是给足宋国公面子了,不然九族非得玩个消消乐不可。 刘怿却不这么想。 这位所谓的第一才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依旧玉树临风,不卑不亢:“陛下,臣在家中训妻,何罪之有,得陛下如此重罚?” 可他胸膛里加快的心跳,额头上滚落的汗水,腋下和身体各处部位渗出的焦臭与惊慌的气味,无一不显露出他的情绪异常紧绷。 老皇帝默然片刻,语气古怪:“训妻?你说你在训妻?” 刘怿望向万寿公主,用那张光洁得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容对着她,嘴角弧度微深:“公主可以作证。” 所有人都看向万寿公主。 公主静默,两三息后张口:“爹……” 说话动作扯到下颔青紫,便是一个停顿,然而后面出口的话,竟然不是告状:“求爹收回成命,怿郎……怿郎只是一时气急,他没想伤害女儿。” 老皇帝:“……” 老皇帝:“哈?” 刘怿淡淡一笑。这就是他的底气。 ——公主的爱慕,他一清二楚,并且,为之作呕。 万寿公主知道自己是犯贱,可……她真的舍不得伤害怿郎啊…… 于是怯怯地望向老皇帝:“爹!女儿求你了!” “你等会儿、等会儿——”老皇帝用右手大力掐着眉心,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话来:“他带着小妾在你病床前交..配,你还能为他求情?!” 交..配这个词未免过于粗鲁,驸马难堪地握紧了拳头。 万寿公主更是面容一白,艰难地开口:“爹,你……你怎么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