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平日里也不会动不动就“朕”,他们常用“我”“吾”,但一旦严肃起来,一旦把什么事情当正事对待,“朕”字就会脱口而出。 他看向季岁,眯起眼睛:“不会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吧?” 季岁还没说话,清河公主突然好似特别生气地说:“爹!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爹你去打仗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还不知道我有无怀孕?” 清河公主说到动情之处,潸然泪下:“她自襁褓里就丢失了,季郎找了她三十多年,我亦时常打听孩子下落,爹你是看在眼里的,难道还有假?” 老皇帝还是警觉:“有人说,你们成亲后就未同过房。” 清河公主:“……其实我和季郎一开始是野合,发现怀上了,季郎就找你提亲了。” 季岁诡异地沉默了。 老皇帝十分震惊:“季岁?野合?他不嫌弃地上脏?” “……”清河公主挽住季岁手臂,娇羞地靠过去,依偎着他:“爱能止吐。” 老皇帝:“……” 季岁:“……” 季岁:“……的确是这样,陛下。” 老皇帝:“那你们婚后怎么不……” 清河公主没想到老皇帝脑子反应那么快,当场卡壳。 反而是季岁……他闭了闭眼,语气坚定:“臣丢失了女儿后,难以再与女子行房!”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噢,是外孙女就好,原来只是你不行了。” 想起清河公主之前气到哭出来,老皇帝自觉理亏,又是赏赐宝物,又是答应她好几件事用来哄人,这才让其开心起来。 问到了心里答案,老皇帝拿起笔:“行了,你们契约婚姻就契约婚姻吧。” ……反正吃亏的不是他闺女。 “你们可以走了。” “是!爹爹/陛下,女儿/臣告退。” 老皇帝批改奏章低头那一瞬间,完全错过了亲闺女如蒙大赦的表情。 * 出了宫门,清河公主瞥了季岁一眼:“你自己小心一点。” 季岁沉默几息,拱手:“多谢公主。” 清河公主挑眉:“谢什么,各取所需。” 转身,自己上了马车,也不等季岁,那车子就要启行了。 季岁突然上前,撩开帘子:“我预备过段时间自请出京,为一地知州。” 他说:“待我将祈儿救出,过几日,我会以我个人名义,请那许烟杪入府赴宴,询问我那女儿的事情,公主到时可否先行避开。” 清河公主疑惑地看他一眼,点头。 马车缓缓驶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