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入宫前,陛下也没有强迫我,是我太懦弱,只敢说自己不是处子,陛下说他不在乎处不处子,我便不敢拒绝了。进宫之后,午食有鱼汤,我觉得反胃就给自己把脉,我才发现我怀孕了,我不敢说,对不起殿下……” 她跪了下来,跪在被褥上,哭腔越来越大:“太孙闯进来,我让他走,他不走,他拉我去假山,我说不要,他以为我是调情,我又想,他那么爱我,那我把命给他,就也没有以死明志。” “但我最后害怕了,我不敢死了,我想活着,便说自己怀了太孙……殿下,我不是贞妇,不值得你如此对待,我到最后竟然只想着保命,而非为太孙作殉……” 但是一个贞妇,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保存自己呢! 秦筝哭得不能自已。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窦皇后如此爱护。 再然后,一个手轻轻摸上她的脑袋,温暖得像记忆里的母亲。 她记得母亲,小时候她不喜欢那些绢花、手鼓,就喜欢握住母亲的手指头,那时候母亲就是这么,用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脑袋。 不用言语,秦筝也懂了。 窦皇后从来没有因为她那时候为了保命,爆出来自己有孕,而选择责怪她。 “阿筝。”窦皇后问她:“长公主不日要去封地了,她提到过好几次你的舞蹈很美,你愿意在年后跟着她去封地,教导郡主舞艺么?每月束脩是三千文。” ——你愿意接受公主府的庇护么? “你救了那逆孙,他恩将仇报,我却不能如此,你若不愿,我给你拨几个窦家的护卫,可好?” 秦筝笑了:“殿下。” 她认真地说:“我想领束脩。” ——我想靠这个活着。 * 法场上。 季岁正用力抱着外孙女,十分动容:“囡囡!我是你外公!” 那女囚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外公?” 季岁更加心疼了,用力抱紧:“没错!囡囡!我真的是你外公!我找你母亲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女囚恍恍惚惚:“但我外公当年掉粪坑里淹死了啊!” 季岁一噎。 季岁强忍着把人甩开的冲动,顶着一身鸡皮疙瘩,继续动情地说:“那是你娘的养父!我才是你亲……” 法场离天牢不远,许烟杪靠着双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傻眼地看着法场上的两个人。 【错了错了!】 他急得不行。 【那不是你和你前妻的女儿的女儿,那是个假的!是牢里的死囚!】 季岁一把把人推开,急切地退后三步,捂着翻滚的胃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