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对方也正愤愤地看着他们,明显心理活动是:既然你们幸灾乐祸,别怪我玉石俱焚。 京官们一片无语,只想举个牌子,上面大写一个“冤”。 老皇帝满脸高兴:“那你说说,有谁?” 锦鸡兄张口就是:“苏镇,他曾是陕西都督佥事,如今官任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错了错了!就在一年前,因为跟着永昌侯征倭有功,升成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了!从一品呢!】 老皇帝瞥那锦鸡兄一眼:“错啦。” 锦鸡兄愣住:“什么?” 老皇帝耐心纠正他:“现在苏卿已经是都督同知了,升职有一年了。” 锦鸡兄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恕罪,臣之前为了避免有人发现苏同知任陕西都督佥事时,对臣在陕西拿取公田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刻意许久不曾关注苏同知的消息,才闹此笑话。但的的确确是苏同知包庇了臣……” 【诶?没有这回事啊。】许烟杪一琢磨,恍然大悟:【我懂了,这就是拖人下水,随便攀咬吧?】 老皇帝满脸平静,甚至对锦鸡兄的反应有些欣赏。 ——当然,欣赏不妨碍他下刀子。 虽然这人不知道朝堂上谁干净谁不干净,但此刻栽赃嫁祸,把水搞混,说不定可以借助涉及的人多,反过来让他这个皇帝有所顾忌。 倒是有几分急智。 可惜他不知道许烟杪的存在。 苏同知感激地看了一眼许烟杪。 虽然他没做这事,但是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冤案,万一陛下杀上头了,或者满心满眼只想着用此事威慑其他人,未必会仔细去查他有没有干这事。 还好还好,还好有小白泽! 【攀咬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应该没效果吧?感觉老皇帝是铁了心要整顿官场,应该会把每件事都查清楚?】 【攀咬这个事,还不如去攻击苏同知作风奢靡到死人都不放过,自己家族墓地,四代人九座墓,什么时候缺钱了就刨一座。好多金子呢!】 “……” 苏同知哀怨地看了许烟杪一眼。 许郎,你就不能让人多高兴一会儿吗? 同僚们惊讶地看着苏同知。 难道是放了很多黄金陪葬?他家先辈这么有钱的吗? 【哇!】 【因为他爷爷那一代有些富贵,爷爷本人又很喜欢黄金,就把家里的坟翻修一遍,还把尸体挖出来,哪里缺了烂了就给哪里用黄金装器官,上到给自己爹装了两只黄金眼,一条黄金胳膊,下到给自己夭折的六岁的女儿,死之前掉的门牙的那块缺口,搞了一颗黄金牙。】 【所以别人缺钱了是跪求祖宗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