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郎:“诶?” 那瘫软在地的吴真恕直接被锦衣卫拖出去,手起刀落,丞相府大铁门旁边两头石狮子朝天张着大嘴,人颈喷血径直飞溅进了狮子口。 但锦衣卫也不是专职的刽子手,下刀总有些差错。所以…… “啊——” 吴真恕的惨叫声叫得人心里一激灵,鸡皮疙瘩从脖颈一直蔓到耳根子底下。 梁幼文估摸着人是砍了两次才死的,眼睛幽怨地看向亲爹:爹!你真是亲爹,不管自己儿子,倒是管别人儿子去了! ——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事,压根没来得及捂耳朵。 梁瑞不慌不忙地收手,瞥见儿子目光,把脸一板,不苟言笑:“三十多岁的人了,阅历白长,便是不知有惨叫,见我捂人耳朵,也不机灵着点。” 梁幼文眼神一个漂移,默默低下了头。 许烟杪正小声地对梁瑞道谢时,大门重新打开,锦衣卫撒一地灿灿月光进来,照见身后都是血脚印。 “陛下,罪人已伏诛。” 老皇帝点点头,转头看向锦鸡兄时,发现对方脸色都变了,变得有些惨白。 免不了恶趣味: 这人想到了什么呢?是觉得前面的几个人朕都没动静,只有这一个被推出去斩了,猜朕是不是早就查清楚谁才是真的包庇者,刚才是在坐看他跳梁? 还是觉得朕什么都不知道,但选择了包庇同样是京官的苏镇,所以会为了苏镇出头,把他杀了灭口? 便两指夹着剥皮刀刀身,“锃”地一弹。在刀鸣之中对着锦鸡兄似笑非笑:“还有吗?” 锦鸡兄喘了口气,好半天都没再说话。 然而京官们没有觉得可以喘口气了,可怜且熟练地偷偷拿眼角去瞟许烟杪,生怕对方突然冒出来一个:有呀有呀!我知道! * 无人注意的地方,第五昂镇定地跪在原地,但无声无息地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低。 他现在不求翻盘,只求事态发展不会更严重。 然后就收到了同样是致仕官员的常熟县致仕知县徐景星的试探:“第五学士,你为官多年,想来手中也有不少人的把柄吧?” 第五昂面无表情:“你想干什么?” 徐景星正要说话,又被第五昂打断:“不管你想干什么,别拉上我。” 徐景星也没恼,理了理衣服,十分得体地说:“第五学士就甘心这么死去?你死了不要紧,九族陪葬也不要紧,但是你那儿子,可还没享受够吧?” 第五昂肉眼可见地脸色一变。 徐景星:“听闻令郎饭要吃扬州运来的野鸭香粳米,吃肉一定选肋条,吃牛一定炖牛尾,那猪脚,但凡有一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