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 在原本的棋局,黑子被白子吃得溃不成军,断断续续难成气候。 而这一子,居然打通了所有的关节,将残缺的大半黑子给链接了起来! 可要做到这一步,必须要从一开始就布局才行。 难道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他会怎么落子吗?! 棋士的后颈瞬间渗出冷汗。 虽然这一子并不能直接终结棋局,但却链接起一个大网,仿佛对面的女孩,如大海一般表面看起来平静,实则是带着汹涌的气势向他袭来。 这一回,轮到椿理子不紧不慢地敲击桌子,笑着温声道:“不着急,好好想想下一步如何下。” …… 半个小时后。 椿理子捏着最后一枚黑子落入棋盘,一转局势,白子彻底溃不成军。 刚才还游刃有余的棋士,在棋局宣告结束后,瞬间软了身子。 围观的人群之中发出一阵阵嘘声。 位于棋院顶端的棋士,居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给赢了! 抬手拂去额头上的细汗,棋士向这椿理子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不过能否告知我,你是从如何开始布局的?” 椿理子正欲开口,余光却透过玻璃窗扫到屋外。 外面的海风在疯狂地呼啸,天色已经黑了大半,椿理子微张的唇瓣立马抿成一道直线。 短暂的思索之后,她笑道:“这些待我和院主下完一局后,再告诉你吧。” “所以有劳先生,现在带我去见一见院主吧。” “害,光顾盯着这棋盘了,都忘记答应你的事了!来,现在跟我来!” 完全没有落败的失落,棋士也是很爽快地一拍大腿,起身就带着她往院内深处走。 毕竟她人在这里,再怎么也不会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此刻,屋外的夜色浓重,云层在海风的吹拂之下翻涌。 不像是什么好天气。 棋士与椿理子在和式走廊里一前一后的走着。 他们走过弯弯绕绕的走廊,最后一座巨大的木门阻挡在他们的面前。 棋士毫不费力地推开那扇木门,门后的新光景让椿理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门后又是一座庭院,院内竖立着用来练剑的木桩,木桩上刻满了刀剑砍入的痕迹。 而在另一侧,摆放着盆栽、怪石,惊鹿在池中来来回回接舀水,时不时磕向石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面像用于练剑的道场,一面又像风雅的贵族庭院,一个庭院的装潢便就割裂到了极点。 还没从这割裂的装潢中反应过来,刻有“甲”字的竹牌便被塞进椿理子的手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