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拼写。他经常听到这个词,现在他又听到了。 他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他看着窗外,外面的云层在汹涌地翻动,地平线处是没有尽头的绿色森林。他恨不得一跃而出,变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好看看铁铸的围栏外有怎样的世界。 如果这种迫切的冲动叫做“危险”,那危险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孩子,我在和你说话。”布里茨先生把威廉的小脸掰过来,想要好好纠正这个孩子危险的行为。 却在看到了这个孩子面容的下一秒,屏住了呼吸。 他几乎立刻辨认出了他的身份:“你是……” “是威廉少爷……”身在门厅的奶妈惊呼着,道出了他的身份。 此刻,伯爵也从楼梯走了上来,他看向躺在布里茨先生臂弯里的小小孩子。 在看清威廉面容的那一刻,他本来还带有一丝关切的面庞僵硬了。 他们离开时,威廉年纪还小,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这个次子的外貌。没想到,他居然长得和那个人那么像。 “放我下去。”威廉努力地推着布里茨先生的胳膊,表达自己要下地的想法。 于是布里茨先生把他放在地上。威廉开始用脑袋撞他的腿,表达被从最佳观景位强行带离的不满。 伯爵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托马斯,我将威廉的教育也托付给你。希望你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绅士。” “如您所愿。”布里茨先生脱下帽子,浅浅鞠躬。 他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温柔地垫在威廉的额头上,阻拦他顽皮的举动。 “嗨,威廉,我是爱德华。”爱德华此时才爬上楼梯,见到了“管风琴”的演奏者,也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弟弟。 “我是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埃迪。”爱德华向威廉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 威廉停止了用头折磨布里茨先生裤腿的行动。 他圆滚滚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他瞧了瞧爱德华一丝不苟的头发,得体的西装,还有锃亮的皮鞋。 他无视了爱德华的手,而是拉了拉爱德华的袖子:“低头。” “嗯?” “低——头——” 爱德华虽然疑惑,但依然顺从地低下了头。 威廉伸出了罪恶的双手,揉啊揉,揉啊揉。 将爱德华服帖的头发揉成了鸟窝。 噫,这黏答答的感觉是什么?威廉从未见过发蜡。 于是他又将手上的发蜡尽数抹在了爱德华的毛呢西装上。 “哈哈哈哈!” 爱德华一脸茫然地抬起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西装上还印着滑稽的手印。威廉指着他,哈哈大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