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琼斯先生循循善诱。 “我明白了。”威廉说。 他其实不明白。他太年轻了,见到的世界太过狭窄。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种音乐的形式和流派。 但换言之——所有的音乐对他来说都是崭新的、神秘的、有待探索的有趣世界。 “你也不必舍近求远。”琼斯先生笑眯眯地说,“我手下正好带着几支交响乐团。假如你感兴趣,可以来我这里参观学习。” 他是伦敦交响乐团的指挥,同时也在指导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交响乐团。 布里茨心里一喜。这正是他当时将威廉的作品寄给琼斯先生时想要达成的目的。 “谢谢你,琼斯先生。”布里茨感激地与琼斯先生握手。 “那你呢?”琼斯先生看向布里茨,“当初你离开伦敦,所有人都感到可惜。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现在只想培养威廉成才。”布里茨目光游移。 琼斯先生恨铁不成钢:“你曾是我最寄予厚望的学生,却也是最不成器的。” “谢谢老师的称赞。但是可能你太高看我了,我本来就是个庸才。”布里茨苦笑。 琼斯先生丝毫不客气:“你说的对,如果你的音乐天赋是二流,意志力就是三流。你只有发现天才的眼光是一流。你一直以来只会依附在天才身上,分享他们的光环。” 布里茨先生面色一白。 “我们乐团明天在阿尔伯特音乐厅有一场演出,而且正巧,”琼斯先生在抽屉里摸索了一阵,“我还有两张赠票没有送出。” 他没管自己那不成器的学生,而是笑眯眯地将两张票递给威廉: “威廉,明天和你的老师一起来吧,瞧瞧交响乐是怎样演奏的。” 威廉看向布里茨先生。 布里茨先生摸摸他的头:“收下吧。” 于是威廉小心地接过两张演出票:“谢谢你,琼斯先生。” 第二天他们应邀前往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坐在红色绒布椅子上,威廉转头看向四周。 “像一个宫殿。”他说。 音乐厅以红色为主色调,圆形的穹顶,环形的座位,配上最高处的一圈包厢,像是神圣的宫殿,又像是马戏团帐篷。 整个音乐厅座无虚席,绅士与淑女们都身着正装。 舞台上,乐团带着自己的乐器入场,很快,整个音乐厅充斥着嗡嗡作响的调音声。 这种场面威廉从未见过。他津津有味地伸长了脖子去看。 在掌声中,琼斯先生走上舞台,召集全体乐团成员起身致意,并向大家介绍他的首席小提琴手。 而后,他走上指挥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