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威廉?” 威廉眼珠子转来转去:“我?不想读书了,想去伦敦继续搞乐队。” “我?记得你今年?就该毕业了吧?还有迈克尔,你怎么还没有毕业?”高塔姆问。 威廉插嘴:“迈克尔好逊,毕业那年?没修够学分,只能跟着我?再读一年?!” 迈克尔瞥了一眼威廉,没有否认他的话。 高塔姆说:“还是那个问题,还有半年?你就毕业了,为什么现在着急要走??” “因为我?等不及了,一年?、一个月、一周、一个小时、一分钟都等不及了。” “我?能听?到那种难以?抑制的鼓动,不是语言,不是声音,不是能够描述出来的东西?,那是一种存在。”威廉将两?手放在耳郭外张开,“它在催促着我?。” 他说的话太玄乎,大多数人只会将其视为“一时冲动”的青春期,或是威廉还没有消失的孩子气?。 但是就像威廉不假思索地选择来寻求高塔姆的帮助,高塔姆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我?相信你说的。” “其实,你的叔叔当初选择成为职业歌唱家,也遭到了奈廷格尔家族的反对和?阻挠,当时他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神召。”高塔姆说了一个奇怪的单词。 “约瑟夫跟我?说,一些幸运的人会有这样的经历。就像是神的召唤,祂会告诉你天命所归的志业。约瑟夫感受到了这种鼓动,所以?他除了听?从别无?选择。” 高塔姆笑了笑:“我?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我?猜想它可能是上帝给予天才的特?别礼物。” “是这样吗?”威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只有他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他看向迈克尔:“迈克,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我?可没有。”迈克尔说,“我?才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更不可能为这些东西?所左右。” “这样啊。”威廉有些失望。 迈克尔说谎了。 其实他也有过同样的感受。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他刚刚因为打群架被勒令停课,他感到不痛不痒,干脆趁机带上相机去树林里观鸟。 他没有见到渡鸦,却在树枝间见到了威廉,那个以?“夜莺”为姓的孩子。他突然?发?现,威廉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像是他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紫色琼鸟。 那时,他也突然?感觉到一种所谓“命运的指引”。年?幼的他无?法从父亲的手中保护那只琼鸟,他却从飞驰的巴士旁救下了威廉。 他曾经只善于破坏,用?暴力在人的肉|体?上宣泄不安,掩盖他曾经习得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