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倒在旁边,刚才和他互不相让呛声的白毛小鬼压在木渊身上,一只手还攥着后者的手腕,半长的白发垂落,加上椅背阻挡,令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庞。 应星无名火烧的旺盛。 在他的地盘欺负人?! 他大步走过去,顺手拎起工匠最趁手的武器——匠造锤。 景元头顶一凉,抬头就见魔神驾到一样逼近的应星,以己度人之下,顿时福至心灵,慌张道:“不是,我没欺负他,我看他没坐稳要摔倒了拉一把而已啊!” “你当我傻?”应星锐利的视线扎在他攥着人手腕的手上,咄咄逼人,“他是三岁小儿么,椅子都坐不稳?!” 景元百口莫辩:“我怎么知道啊,突然就往后仰,那么大动作这椅子就是石头做的也禁不住……” “先别吵。”木渊眼冒金星,气若游丝的制止他们上演全武行,“你先起来,嘶……我磕头了!” 木渊被景元拉起来,后者扒开他头发看了看,力度适中的给他揉脑袋:“都鼓包了,你刚干嘛呢,反应突然那么大?也不止刚才,你从今早起来就不对劲。” 木渊闷闷地接过应星臭着脸施舍过来的热水,忽略掉关于早上的话头,“我刚……想去揪你头绳来着。” 红色太晃眼了。 应星和景元齐齐无语。 应星:“手欠是病。” 景元:“那你往后仰什么,再摔出脑震荡来……” 景元也是服了他,心累的把头绳解下来塞他手里,好歹因为这玩意儿还负了伤,想要就拿去玩吧。 方才的心绪转瞬即逝,木渊将那突然的想法归咎于早上的后遗症,脑后的闷痛在温热手掌按揉后舒服不少,他喝了口水,红绳在指尖灵巧的打个结。 趁着这会儿,木渊小声提出要求:“你们两个别吵了呗,我觉得你们明明可以很合得来的。” “……谁和他吵了。”头绳解开后,撩起的发落下遮住一边的金眸,景元有些心虚的看向应星,谁知对方也同样看了过来。 应星沉默片刻:“不过区区短生种,与其口头相应,心中各有所想,不如……” “等等。”景元回过味来了,“你觉得我因为你短生种的身份看不起你?” 应星靠在墙上,居高临下俯视他。 “短生种有什么好被看不起的?”景元被那眸中的情绪看得有些不爽,但这种牵及到他人品的事还是要说明白,“一没尸位素餐,二没触犯律法,就因为寿命问题,看不起你?” 景元语气平静,说的话又暗藏尖锐:“优秀的短生种不知凡几,碌碌无为的长生种更是随处可见,评价永远都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你去在意这个,才是真会叫看不起的人拍手称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