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呵呵,这不是在等你请我进来嘛,專愚!” 人还未至声先至,紧接着便是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金祟楼的堂内,与專愚老人面对面平齐而视。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像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目光锐利。 他穿着白色的道袍,但须发皆绿,浑身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绿色气息。 男子并未脚踏实地,而是虚浮在半空中离地一尺。 可尽管如此,当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绿气触及地面,地面上却像是沸腾的水一样,不断的冒出气泡来,受到了强烈的腐蚀。 “瘟兆,你不在你的道场里好好待着,跑老夫这里来做什么?” 專愚老人的脸色很平静,又拿起杯子往自己胸口的血洞里接了满满一杯凑到嘴边。 “好喝吗?给我也来一杯。” 瘟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有些意动的看向專愚老人手中的杯子说道。 “这东西你可喝不了,还是免了。” “小气!说得好像谁没有一样。” 瘟兆冷冷一笑,身上散发出来的绿气顿时汇聚成一股,在他手中凝聚出了一个杯子的形状。 杯子里冒着泡,满满一杯深绿色的浓浆,被他一饮而尽。 “嗝~” 手中杯子消散成绿气,他紧接着打了个嗝,七窍里顿时有一股浓郁的绿气逸散出来,脸色随即变得有些惬意,这才又看向專愚老人。 “我来找你,是想来说件好事,你还记得铁山楼的那个五星弟子殷舟吧,他现在是我的弟子了,呵呵。” “心志不坚,好妒急躁,虽天赋不错,但难堪大用。” 專愚老人呵呵一笑。 对于殷舟,他又如何会不记得,毕竟那小子接连数次找他,想要拜他为师,但都被他拒绝了。 听到專愚老人这么一说,瘟兆却是笑着冷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天赋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你不也收了一个新的弟子,那家伙修为不过才是肉殐中期而已,比殷舟差远了,你的眼光越来越有问题。 看看你座下这些个弟子,又哪里比得上我那些徒儿,也难怪在金缕阁内,你如今已无法和我等相比,你堕落了!” 瘟兆冷嘲热讽着,丝毫没有任何的退让。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件事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老夫不会留你。” 專愚老人并没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如果只是一句话就让他心神不稳,那他还叫專愚老人嘛。 “当然不是这件事。” 瘟兆笑了笑。 “实际上我来只是为了阻拦你片刻而已。” “阻拦我?” 專愚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下一刻,他的脸色顿时有了细微的变化,目光陡然看向南边,目光随即一凝。 “这是你的意思?” 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目中带着一丝凶意看向瘟兆。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是我的意思呢?只不过是我那新徒儿想要证明一下自己而已,他求我,我就来了。” “其实我也很想看看,你会不会后悔?就这么把一个天赋资质都上乘的弟子推给了我,这次你真的是看走了眼。” “你不怕我杀了他?” 專愚老人的脸色变得很阴冷,语气充满了肃然。 “那就杀咯,反正咱俩弟子一个换一个,很公平。 不过我现在在这里,你还杀不了他,至少也得等他完事之后才行。” 瘟兆继续微笑着,并没有将專愚老人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现在,你只能先陪我在这里喝喝茶。” 话音一落,他的手上再次由无数的绿气汇聚而成一个杯子。 “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要不要来一杯?” “……” …… 小阁楼。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