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人笑了起来,笑容好似皎洁明月,照得他整颗心都亮了。 “哦,没什么,我没事。”他忽然感觉刺眼般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人。 他扶着自行车站了起来,右腿膝盖生疼,但他忍住了没吭声,只对那人道:“对不起,我……那个,是我刚才没注意,我赶时间,能不能先离开?” 这辆车价格不菲,他这么说的时候心慌的不行,就怕车主要他赔偿。 “你等一下。”青年皱起了好看的眉,抬手就将自行车按住了,不让他离开:“你在流血。” 他低头看了看泛疼的膝盖一眼,那里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因为站起来的缘故,有血流了下来。 “没事,我、我赶着回家,能不能放我走?” “你这样我可不能放你走。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你先跟我去车上止个血。” “不、不用了。” “怎么不用!”青年的语气严厉了些,更有几分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很快的,你再耽搁就慢了。”然而很快他的语调又软了几分:“听话。” 寒笙的小心肝颤了颤,活到十四岁,还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 他只好跟着车主上了车,车上另有司机,车门打开后对青年唤了一声“少爷”。 “把自行车放到后座,把医疗箱拿出来。”被称为“少爷”的青年吩咐司机道,又对寒笙说:“你家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 寒笙报出了地址,又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儿路很小,车、开不进去。” “这个你不用管,先开过去,实在进不去就停路边。” “哦。” 青年低头给他止血的时候,车开得很慢,他的手很稳,寒笙愣是一声没吭,忍着疼。 “你这小孩儿可真能忍,疼就喊出来。” “不、不疼。” “骗人。” “没、没骗人。”寒笙咬着唇倔强地坚持道。 “算了,不跟你计较。”青年又笑了,道。 “就是这里开进去吗?” “别、别进去了吧。” “能进去吗?”青年问司机。 “进去吧。” 下车的时候,青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寒、寒笙。” “笙?” “笙箫的笙。” “我叫江月西,记住了吗?” 寒笙愣愣地看着他:“西江月?” 青年刮了刮寒笙的鼻子:“就是这三个字。” “那、我记住了。” 江月西。 他的名字就跟他的人一样美。 但寒笙从来就没想过后来的自己居然还能再见到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