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冠城想也没想敲了房门,得到应许之后推门进去。 与公司里随处可见的未来科技风格设计不同,这个房间里的装潢陈设像上个世纪的欧洲,厚重的地毯,通顶书柜里摆满了不同风格的书籍。它们被摆放得井井有条,但能一看出来不是装饰品。窗户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半掩着,栾彰就坐在窗边。 包裹着他的是一把靠背扶手椅。 旁人见这一幕会想到很多漫无边际的场景,但是纪冠城的大脑是有对栾彰的学习基础的,他几乎一下就想到了福尔摩斯。 为什么在公司里会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房间? 栾彰把手里剩下的半块黑巧克力含进嘴里,稍稍侧过脸,问道:“比完赛了?” “嗯。”纪冠城点头。 栾彰没问输赢,只是说:“外面太热了,我本来想休息一会儿就回去的,结果忘了时间,抱歉。” 纪冠城上前一步,看向栾彰有意隐藏的那半张贴着纱布的脸,关切问道,“你的伤……” “没事的,只是擦破了皮。”栾彰答道,“可能流血有点多所以看上去很严重,实际上过两天就好了。” “会留疤吗?” “这不重要吧?”栾彰反问纪冠城,“你不会还想再道歉一次吧?” 纪冠城不语,看样子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对于他来说似乎怎么做都不是最优解,只会道歉是没有诚意的。 “你怎么知道来这里?梦鹿告诉你的吗?” 纪冠城点点头。 栾彰把黑巧克力递给纪冠城问他吃不吃,纪冠城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即便对黑巧克力的苦味早有预期,可超预期的味道还是让他的脸瞬间皱成一团。栾彰看着他,脸上浮现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你吃这个?”纪冠城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苦?” “因为我要害你啊。” “啊?” “梦鹿肯定跟你说过类似的话吧。”栾彰的口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述。纪冠城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难道这人真的会读心术?这让纪冠城一阵紧张,甚至不敢直视栾彰。 “我开玩笑的。”栾彰道,“你给我讲讲你们的比赛吧,我后面没有看到。” 纪冠城见栾彰没有就此追问下去,松了口气,把栾彰缺席的后半场描述一番。在听到败北的结尾时,栾彰问:“是我影响你的心情吗?” “没有没有。”纪冠城回答,“是刘师兄使诈。” “刘师兄?谁?”在场姓刘的就那么一个人,哪怕栾彰已经联想到了,也偏要纪冠城自己说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