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医即走方郎中,古时行医之时,郎中身负药箱、手摇串铃,成年累月地于村市街巷往来奔走,为百姓除灾治病,他们有着丰富的治疗经验。李时珍的祖父即为铃医,李时珍的父亲李言闻继承了其祖父之衣钵,去为所谓“下九流”的百姓治病。 此时的吴明一身打扮就像一个走方郎中。身背一个木盒药箱,手持一根‘包治百病’的白幡,就差手里拿一个铃铛了摇一摇了。 经过白云城那一次,吴明知道自己出行还是被人给注意到了,干脆就给自己换一身装备,把自己打扮成铃医,这样就没那么引人注意了不是?而且他本身也是精通医术,也是个正牌的医师,只是差了点经验罢了。 走在这小镇里,吴明显得有些悠闲,不急着找客户,也只是静静的走在街道上。金蟾被他强自涂成了墨绿色,改了造型的金蟾已经不满的嚷嚷了几天,亏的吴明买了好酒供着,这才作罢。这才一来小镇,金蟾就已经消失了,这段时间迷上了酒,估计跑哪座酒楼或者谁家地窖去祸害了。 “大夫,大夫,你真的包治百病吗?”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少年一脸期望的看着吴明。此时吴明打扮是一个中年郎中,两条八字胡沾上,到也有那么一些味道,不至于让人觉得不靠谱。 少年很瘦,就像一个骨架子,身上的麻衣又破又烂,脚下连一双草鞋都没有,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一头长发有些污垢,不过应该是这些人积累的,而不是长久没打理造成的。脸上很干净,手上也很干净,只是有些粗糙。 若是夏季,少年这穿着无所谓,可现在却是冬天,虽然这段时间没下雪,但已经冷的难受了,这也是吴明练武,不惧寒暑,可这孩子 “你说呢?”吴明笑着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白幡。 少年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我不认识字,只是听人说的,那,那你治病,需要多少钱?我,我出不起钱,不过我有吃的,能不能,能不能” 说着说着,少年发现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他是有食物,不过显然面前这位大夫不可能缺他那点食物,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再说那半个馒头,都僵硬了,大夫怕是不会要的,而且妹妹也需要。 吴明笑了笑,道:“我可以去看看,能治的话,免费!” “啊?太好了,太好了!大夫,你真是个好人,大好人!”少年也许没读过书,不懂礼仪,连‘您’都不会说,也许是因为他有属于自己的傲气,不愿意说出口。 若说少年属于前者,那么以前的吴明则是属于后者。在吴明看来,他一不靠天,二不靠地,也没谁施舍,为何要尊敬?尊敬的人,自然值得尊敬,不是因为年纪大,也不是因为有权有势。 也许,这想法有些偏激,吴明却一直都是这么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这个少年为他妹妹求医的一刻,他的心却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也许是因为这少年,也许是因为想起了以前和很久以前,久远到上一世。 少年的住所很简朴,简朴到一无是处。在镇口一个破庙之中,这神庙不知道建于哪一年,只是看模样真是懒得可以,屋顶几乎没了,神像只剩下一截,上本身倒在地上。文案都没有,香炉估计早已被人拿去卖了。两扇门板也早不知去向,估计都被人拆走了,后面还有一个大洞,能过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