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吗?” 沐玄思一派闲适,裸着的身子仍仅是围着一条浴巾,状似若无其事,心底却隐着怨火,她的手忙脚乱更使得两人关系像是偷情一般,他突然有种恶意的念头,方才该让纪婕“一不小心”打开被褥的,与其如此偷偷摸摸,他宁可面对狂风暴雨的谴责。 “沐玄思!”匆忙中,菱菱还是瞪了他一眼“你想害死我吗?” 他往后落坐在沙发上,声音是闷着的。“和我一起真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她看出他的怨气,身子一矮,她半跪似地蹲伏在他眼前,轻轻吻他。 “别这样,玄思,”她软着嗓音像在抚平个闹情绪的孩子似的“我们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美的际遇,你知道我爱你,可是”她黯了眸子“我不能这么自私地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尤其,我不能伤害子鑫。” “你已经伤害他了,不是吗?”他冷哼了声“你总顾及着别人的感受,那么我又算什么?” “你清楚你在我心里算什么的,”她叹口气“否则昨晚我也不会自子鑫身边遁逃到你身边。” “我不要你一时的遁逃,”他占有似地将她用力揽人怀中“我要一世!” 她不说话只是沉默,半晌后,她抬起头看着他,嗓音有些迟疑“如果,玄思,我是说如果” 他打断她的话“你想问我如果你和周子鑫结婚的话,我们这种事情还能延续吗?”他摇摇头“菱菱,别天真了,你不是善于掩饰情绪的人,偶尔为之颇为新鲜刺激,再多几次,你的罪恶感就会盖过好奇,原先的缱绻情爱就会转为恐惧害怕与憎恶了。” 想了想,沐玄思续言“接受现在这份工作前原有另一份外国媒体摄影记者的工作等我首肯,需要长驻澳洲。也许是我该接受这份工作暂时远离t省的时候了。” 他伸手眷恋地抚着她的青丝“如果只能将你搁在心里头,不能自在地在人前吻你,我宁可选择远离。” 她默然不语只是抱紧他的身子不肯放手。 “你该走了,否则待会儿不论被谁看到都很难解释的。” “你晚上有事吗?”她闷着声音。 他点点头“有工作。” “在晚上?” “那种地方只有晚上有题材。”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她偏着头满心好奇。 “红灯区!”他对她眨眨眼睛。 “好好玩,我也要去!”她圆睁着双眸一脸认真。 “你?”他失笑“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不方便吧!那儿很多保镖地头蛇之类的,若有不慎就会被捉去当流莺的。” “不怕,你会救我。”她赖在他怀里。 “双拳难抵刀斧。”他轻哼了声,故意逗她“去找周子鑫救你吧!” “是呀!”太在意他,使得她的情绪极易被他挑起,她挣出他怀里,捉起背包外行,瞳孔中燃着怒意“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不过是个一夜情的床伴罢了。” “菱菱!”他出声唤住她,她将手放在门把上只是立着却不肯回头。 “晚上十点半在华西街观光夜市入口牌匾下,”他补充了句“穿球鞋。” “鬼才去!”她转头向他扮鬼脸“我突然想起今晚和子鑫约了要去看新房,希望你在工作之余能找到个更好的一夜情床伴,不妨碍你办正事了。” 她甩上门离去,沐玄思看着她的背影浅笑,就他对她的了解,看新房绝不如闯红灯区来得有趣,他算准她一定会到,只是,他缓缓敛起笑,他已经愈来愈不喜欢听她提起周子鑫的名字了。 只要一想到日后有别的男人可以肆无忌惮做着昨晚他对她所做的事情时,他的心便紧揪着不舒服。 他尊重她的决定,他原是可以硬生生将她抢过来的,可是他不愿见她左右为难,除非她自己愿意放弃周子鑫,否则他不会逼她!他不要让她日后活在后悔里。 所以他选择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然后逼自己死心。 如果他们是生活在蛮荒时代,事情就会简单多了,他会用木棒打昏这个他想要的女人拖回山洞,然后当众宣示他的主权。 谁也不许动她的脑筋! 十点四十五分,菱菱是故意晚点到的,她戴着墨镜噘着嘴缓缓踱到观光夜市牌匾下,她想着也许晚到些他就会离开了,明明说了不来却又出现着实窝囊。他似乎永远算准了她! 可是她又止不住想看他、想和他在一起的欲望。 这一天里她都魂不守舍,心思里全是他的影子。 她看见他了,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人群中,望着熙来攘往人群的眼神原是漫不经心的,直到见着她时,眸中亮起笑意。 不知为什么,只是看见这个熟悉的笑,似乎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无所谓了。 他执紧她的手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