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长长的“哦”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果然是这样”的意味。 “这就对了,分属院的才能做到那么低的污染值。” 陆曦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分属院。” “正常,分属院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分属院的。但是你现在被放出来了,了解一下也没什么。” 自己还没说话,这个叫齐禾的姑娘就已经把她的来历安排的明明白白,陆曦哑然,理所当然的问道:“所以什么是分属院?” “我也是听说的,一些地位高,为世界做出贡献却又不幸牺牲的研究员或能力者的孩子会被收容在属院,你是第三区出来的,应该是第三分属院的。” 陆曦愣了下,正好,把自己没有亲人的问题也安排好了。 齐禾以为她被提到父母伤心,岔开了话题:“你会写字吗?” “会啊。”陆曦莫名其妙。 “啊,分属院就是不一样啊……”齐禾突然感慨道,她看向陆曦疑惑的眼睛,解释道:“庇护所没有学习的资源,消息来源都来自新闻播报,很少会有人写字。” “那你呢?” “会一点——只有一点。”齐禾扬了扬嘴角,悄悄说:“我找了七单位的一个以前在基地念过书的奶奶,她教了我一些字。” 齐禾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个形状,“我的名字,齐禾。你的名字——” 她愣了下,看向陆曦:“你的名字呢?” “陆曦。” “哦,这两个字我会写,第五小队有一个能力者姓陆,我在新闻上见过……”齐禾在桌面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个陆字,指尖移到这个字的旁边,却迟迟没下手。 “是夕阳的夕还是西方的西?”她问。 “‘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的曦。”陆曦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 话出了口,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不妥,于是她换了话术:“曦光的曦。” 齐禾拧着眉头在桌上点了两下,然后缴械投降:“我不会写。” “是这个字太难了。”陆曦伸出手,在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齐禾看傻了,她说:“我还没见过这么复杂的字,要不是你说,我根本不认识它读作‘夕’。” 陆曦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学习和识字是这么难得又宝贵的事儿 ,一时间心绪起伏,竟然有些哑然,半晌,她笑了下,鼓励道:“那你现在又认识了一个字。” “陆曦,能麻烦你再写一遍吗,我忘记了。”齐禾问道。 “当然。”陆曦伸手去书包里摸笔袋,打算把字写在齐禾掌心,这样就能经常看到。 指尖刚从笔袋拉链的缝隙里探进去,就听见广播急促的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