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贵的婚服,当然也没有心口的剑伤。 周围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是隔壁院落的下人打扫的动静,也不是刺杀的喧嚣! 白岩伸出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打量着自己。 这只手比16岁的他要小一圈,右拇指上有一道小伤口,白岩手贱,按了一下,疼得他“唔”了一声,指头蜷缩起来。 这是两年前他晚上饿得厉害,偷偷溜进厨房,结果差点被如厕的厨子抓个正着,紧急之下一咕噜从窗子跳出去的时候刮伤的,这个疤一直跟了他两年。 他回到两年前了。 白岩怔怔的放下手,紧紧抓住被子的边缘,像是借此能忘掉刚刚的腥风血雨。 “咚咚咚” 房门忽然响起大力的敲击声音,白岩猛地惊醒,颤颤惊惊的看向门口,一开口,才发觉嗓子也哑了:“谁、” 门外传来大哥克制又不耐的声音:“阿年,我和二弟已经等你多时了,怎的还不出来。” 白岩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想要藏在床铺最里面。 他记得今日,楚帝灭陈后先后对江两个守国城开战,历时半年,江国惨败,只能举旗投降。 楚帝暴虐成性,去岁冬日楚国大军伐陈,铁骑踏过之地陈国皇族上下尽数被屠戮殆尽。 听说陈国宫沾满鲜血的城墙至今还没被雨水冲刷干净,百姓提起楚帝的名号,三岁小儿都会吓得止住哭声。 今日便是楚国大军入城的日子,大街上每门每户都紧闭着。 上辈子白岩被两位兄长哄骗出去,被街上巡逻的楚军绑住,差点丢掉小命,还是恰好碰见宣王世子……才捡回一条命。 “四弟,你还不出来,可是故意躲着兄长们的。” 门外又响起另一道声音,比先前的年幼一些,却更显得阴鸷,是白岩的二哥,府内如夫人的儿子。 白岩害怕的缩了一下,他摇摇头,张开沙哑的嘴巴,强撑着找理由:“大哥二哥,我、我病了。”。 “病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爽约才是。” 白袍突兀的冷哼一声,门被大力推了一下,几乎被强力打开。 白岩控制不住的轻抖起来,颤动的眼睛死死盯着门边。 白袍阴翳的靠近门扉,低声说道: “阿年,别以为你娘是楚国人,你以后就能得了什么优待,楚帝才不会在意一个异姓郡主的种。” 他当然不会得到什么优待。 楚帝冷血无情,以暴戾酷刑治天下,别说是白岩的母亲,就是他自己的亲兄弟亲叔父,也只有一二在他手下留下一命。 不知道为什么,白岩又想到那双猩红的凤目,他抱紧被子,不敢发出声音。 “什么人在此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