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子箴亦是眉头紧锁,到了客栈门口,干脆回头道:“不行,我总觉得心里头不太踏实,觉得我们好似忘了些什么……我得再回去看上一眼。” 忘禅亦是猛地停下了步伐,眉心一拢。 “怎么?”景伏城看向他。 “我也觉得……这心里头好像压了块沉沉的石头,喘不过气来。”忘禅喊住即子箴,“一同。” 杀猪铺子大门仍然大敞开着,人却不在卖肉。 门口排起了长队,有人在店外喊他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见忘禅等人要进屋,排在最前面的人道:“诶你什么人啊,怎么插队啊?我先排的!” 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即子箴匆忙道了一句“我们是他朋友”便加快步伐往里屋去。 里屋的门也大打开来,一进来忘禅就心道不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神色凝重,猛地停在了门口。 “怎么了?”即子箴问他。 “……他可能。”接下来的话,忘禅没忍心说出口。 景伏城先推门而入,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的杀猪匠此刻已经倒在了床榻旁,背上还插着一把黑色的匕首,献血流了一地,看上去有些可怖。 忘禅想进来,被景伏城拦了一把:“你就别进来了。” 忘禅自不会听他的,他不仅要进来,还要为这杀猪匠超度。若非他们执意要找到杀猪匠,他也不会飞来横祸,招来杀身之灾。 忘禅就地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渡人亦是渡己。 他自然知道这些不过是为自己寻求个心理安慰,但也希望来生这杀猪匠能有更加平和美满的一生。 景伏城与即子箴开始翻找现场可能留下的任何证据。 忘禅超度结束,景伏城正好翻到一张令牌:“此物甚是眼熟……” “黑崖令。”即子箴眼神微冷,“又是黑崖令!看来这黑崖令与师父当年身亡是脱不了干系了。” 忘禅将那黑崖令接过,沉甸甸的、冰冷的令牌放在掌心,上面雕刻的那些人好似万千冤魂呐喊,瞬间入耳激荡,忘禅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景伏城握住他的手掌:“手怎么这么凉?” “无妨。”忘禅将那黑崖令收下,刚要转身往外,却突然眼前一黑,竟就这般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外面天已大黑。 屋子里一股药味,他对药甚为熟悉,所以一闻便能猜个七七八八,这应当是治伤寒的。 一路赶路本就劳累,昨夜跟着景伏城区爬楼顶更是受了凉,感染风寒倒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忘禅没料到自己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倒也甚是丢脸了。 忘禅咳嗽两声,尝试着要坐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