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子送葬了。” 长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叶如尘叹了口气,陪萧呈渊坐了许久,将他送回了家。 长乐做得花粘糕果然如那小二哥所说,真与和悦香的一样好吃,只有两块,顾青辰和叶如尘一人吃了一块。 听叶如尘说完,顾青辰感觉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 原来那人就是谢宁,原来他说的无名是这个意思,原来他要去的地方真的很远。 顾青辰将谢宁作的那首诗默了下来,遣人送去侯府。 南山十二月,梨花枝上白。 又闻子规啼,不见来时路。 萧呈渊念着诗,在谢宁房里哭了一夜。 后来,这个蠢人脑子已经无法转动,差点真听长乐的话去砍梨花树。 好在叶如尘拦住了他,“萧呈渊,这片梨树有可能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痕迹了,你是要亲手抹去吗?” 萧呈渊恢复一丝清明,经过一番调查,从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年少时的狐朋狗友口中得知,萧呈渊曾托他买过一批梨树苗,时间正与灵华山中的对得上。 那人还乐呵着说,“你忘了吗,你还放言将来要种满山呢。” 萧呈渊笑得难看。 谢宁果然是心狠之人,他哪里是想让梨树送葬,分明是要断干净,不让这世上留下一丝他们二人的羁绊。 悲与欢,世间常态,叶如尘除了劝他放下也做不了什么。 五月,顾青辰生产。 叶府上下人仰马翻,请了三四个稳婆稳么,血水一盆盆往外端,顾父顾母和梅氏嫂子在屋外团团转。 “快了,快了,再用点力!” 顾青辰口中咬着参片痛苦的呻.吟,叶如尘听着心揪成一团,恨不能以身相替,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紧攥着手,生生让指甲刺破皮肉渗了血。 好不容易快到天亮,孩子一声啼哭将叶如尘心跟着猛一颤。 顾青辰躺在床榻上累得脱力,脸上布满虚汗,胸膛起伏着,小口小口微弱喘着气。 叶如尘也是一身冷汗,靠坐在床榻旁,轻轻握住他的手,唤道:“阿辰~” “我没事。”顾青辰疲惫地睁开眼,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 “别说话,先歇歇。”叶如尘心疼道。 嬷嬷将孩子擦洗赶紧,用小被包好,走出门去道喜:“是个哥儿!” 顾母高兴地接过孩子,“哟,简直和辰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顾父大笑着,挥手道:“赏!全府有赏!” 元宵已经六岁了,长得粉雕玉琢,趴在小宝宝的婴儿车旁,瞪着亮汪汪如黑水晶般的眼睛,连呼吸都不敢放松,生怕惊着小宝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