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傻儿不要这样怒气冲天。大家各为其主,都为挤过这条独木桥,走到前面一条康庄大道,岂有不想取胜之理。现在兄弟达不成共识,意见南辕北辙,反目成仇,只好最后相残留一个从黑走到天明,这是没法之事,不是吗?”云绛雨现在简直是得意非凡,对自己的大哥和侄儿显然也并不放在眼里了,对云意扬更是一口一个傻儿,可见此人虽然日常精明,行事阴毒,此时也有点聪明太过头了,对云意扬轻视到了何种程度。 “兄弟阋墙,相煎何急呢?倒是叫外人看笑话儿,叔父难道不肯听侄儿一声劝告,回头是岸?其实侯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至少侄儿就从不将之放在心上,拿它当怎么一回事,便是现在就让与叔父和各位兄弟又如何?我爹吧,也是这个意思,否则就不会终日这么消沉,坐在爵位上得过且过了。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只要我们大家父子兄弟和和睦睦,平平安安的不就都好了,一个侯爵算得了什么?” 云意扬正在侃侃而谈,不提防云扬熙却突然冲到了他面前,颤声说道:“好,你承认了就好。但你空口说的无凭,难保不是现在见势不妙为保命的权宜之计,到时反水也是麻烦不断!不如你就自愿将小命彻底交待在这里,看见院子里的油锅了吗?就是为你准备着的,可惜的是你不能再去见你父亲,还有到你父亲那里请功领赏,却要葬身在这油锅之中了。” “你这堂兄这又何必,我们一个祖父,大家一家人,都是自家兄弟,侯爵供手送你们了,为何还何苦咄咄相逼,你刚才说得很对,我那侯府,确实是内无粮草外无援兵,马上就要被你们攻破了,难道一点兄弟手足都不肯顾及,我们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死仇,不就因为这个侯爵吗,你们要又何妨自取请便。”云意扬装作悲凉的叹息说道。 云绛雨面上一片阴凉,目中透着凶光“你这傻儿死到临头,还摇尾乞怜,我们与你们两父子不全是为侯爵之争,还有政见不合,我们效忠投靠元亲王,而你父亲一味违逆元亲王,忠于朝廷,要沽名钓誉,做他的守节大忠臣,这才是互相对头的关键。” “哈,叔父哪叔父,你枉带了二、三十年的云城侯大军,也枉称这云家子弟的美名了,皇朝是皇朝,我们云家是云家,何必将国事家事混淆一谈,这侯爵都供手让你,这为国家事者还不都如你之意,非要兄弟争斗,穷逼不舍为何?连兵法上最简单的‘知已知彼’这四个字都没有弄通,真是笑煞人也,哈”正在得意忘形之中的云绛雨,被云意扬这傲慢的笑声闹懵了“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意扬还在笑个不停,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突然,他止住笑声,正颜正色地说:“今日我云意扬单枪匹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