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服什么的就不要了,以后家里会给你买。” 许白微点头,她也没准备多带,只拿了身份证,还有原主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她收拾好,将许家的小房子锁好,一切都留在里面,放了个除尘符咒,让这里保持着许家人还活着的样子。 “走吧。”她牵着殷睿,看向许星河、范文青二人。 许星河这才把目光放到她身边跟着的男孩儿身上,殷睿被他盯得有些紧张,伸手抱住了许白微的大腿。 大有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的意思。 许星河挑眉:“什么意思?” 许白微答:“我收的徒弟,给我师父传承道统的。” “……”他快忍不住表情扭曲,又忍了忍,问,“不是拐来的孩子吧?” 许白微微笑:“放心,我有法治意识,这孩子爹妈都不在了,舅家不愿意抚养,对他不好,我交涉好了的。” 你有个屁的法治意识! 许星河腹诽一声,敷衍说:“那行吧。” 他懒得管这乱七八糟的了,只要把人带回去就交差了,把这根长歪了的苗苗掰回去是爸妈的事。只要不犯法,管你捡几个小孩儿,又不是给他养,她都说了这孩子没人养,也不好扔了。 三人带着个孩子,连夜走回乌溪镇,开车去湖山市市里。今天许星河跟范文青都饿了一天,不方便开夜车回海城,干脆找家酒店先住下。 在车上时,还是许星河开车,范文青坐在副驾,许白微带着殷睿坐在后面。 范文青搭话说:“你的名字很雅致,跟我想的不一样。” 农村里的人给孩子起名,更多的会取“燕”、“梅”、“娇”这种风格的,原主也叫许白微,的确相对稀奇一些。 许白微:“我名字是我师父起的。” 范文青:“……”三句不离师父徒弟,这无处不在的迷信因子。 “……是吗,那你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以前向阳村背后的山里有个道观,我师父是里面的道士,后来师父羽化了,道观荒废了。” “这样啊。” …… 许白微说的话半真半假,她的名字是师父给的,指的是上辈子的玄门大宗陆致遥,但他不是个道士;向阳村以前是有个道观,里面有个道士,原主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但仅仅是因为原主幼年体弱多病,许母求之赐名以求庇护。 她这么说,只是为自己一身玄门手段找个出处。 殷睿从见面时就盯着那两个哥哥看,现在终于忍不住跟许白微说:“师父,这两个哥哥脸上怎么黑黑的?” “脸黑?”许星河听了马上去看旁边的范文青,“没有啊,哪里黑了?” 范文青也看了许星河,自己也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没有啊,挺干净的。” 殷睿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那又是只有他才看见了的东西。许白微视线扫过他们面上,的确萦绕着一缕黑气,不过那很淡,对他们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是从外沾上的,先前与范文青擦肩而过时,她接触到了一丝黑气,那一瞬间她窥见了个画面,一个惨烈的车祸现场。 两人没把小孩儿的话当回事,许白微跟殷睿说:“这就叫做印堂发黑,不过他们俩这个并不严重,只会走一阵子霉运。” 许星河范文青:…… 从乌溪镇到市里的马路,不像高速和城区那样宽敞笔直,急弯不少,又是开夜车,许星河放慢了车速,到市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找到酒店入住,殷睿年纪太小,不方便单住,直接定了套房,各自住一间。 在许星河和范文青要进屋休息前,许白微叫住他们,递出去两只符:“安魂符,你们一人带一只,压在枕头底下,可免噩梦惊扰。” 许星河不当回事,挑眉道:“别,哥一年半载不做梦的,用不着你这玩意儿。” 倒是范文青,大约是觉得她会尴尬,伸手接了一个,“好吧,那么,晚安好梦。” 许白微朝他微笑着点了下头,看着二人进屋关门,她扫了一眼许星河的房门,唇角勾起一丝弧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