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冲就没纪沉这么舒心了。昨夜,乐晨帮他换了脏掉的衣裤,就被他打发走了。 闻冲营造的是温润可亲的形象,可实际上,他骨子里寒气森森,不易近人,在他的脑海里,除去在国外疗养的生父,还真没什么亲人了。 即使是生父,也只是亲人,还算不得亲近之人,父母逼迫他按照他们的希望成长,他与他们的隔阂和矛盾早已无法化解。况且,他平日里诸事都不会去和父亲说,更不要说现在受伤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赶走了乐晨,似乎连一个能照顾自己的亲近人都找不到。 护工姑娘过分热情的态度和有意无意的触碰,让他浑身不适,不得已,唯有将她打发走了。 他拿起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却无一例外都是工作上的,他直接拨通了助手的电话,让助手找个男护工来。 然后,闻冲又对着天花板发呆了,也不知躺了多久,感觉身上都麻了,饥饿感还没过去,尿意又来袭。他忍无可忍,又不想找护士求助,便撑着身体,一点一点挨着床起来,终于能坐起身时,已经一身的汗,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又顺着墙站了起来,昨夜逃命时也没有这么疼,今天就好似反应过来了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闻冲略带期盼地看过去,quot;来得正好,扶我下……quot;他不再掩饰虚弱,暗自赞叹助理这次办事很效率。 可只一眼,他就紧紧抿上了唇,和推门而入的萧一鸣面面相觑。 萧一鸣见他佝偻着腰,脆弱的形态和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形象大相径庭,也是一愣。他昨夜分明已经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要视这个闻渣于无物,可看到他这个样子,却有些揪心。 他当然不是来看闻冲的,他不得不来,是因为他的手机落在了昨天提过来的袋子里,手机里储存了很多东西,让他不得不回来取。 萧一鸣没说话,直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架着他去了厕所,从这持久的放水过程来看,萧一鸣都可以想象出他有多久没有方便了,当即心里又有些别扭。 quot;饿吗?我去给你热热?quot;萧一鸣把他扶上床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碗粥和几个肉包,quot;统共也没过几个小时,空调温度又低,不会坏的。quot; quot;嗯。quot;闻冲应了句,看着萧一命的背影有些出神。 萧一鸣一勺一勺喂他吃着饭,完全没有了萧大少惯有的咋呼,两人就这样无言的互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不是激烈的争吵,就是激烈的运动,让人生出温馨融洽的错觉。 一顿饭吃完,闻冲原本湿了又干的衣服,再次湿了个遍,额头汗津津的。 萧一鸣实在看不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