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没规没矩的野丫头。 当我塌进诏华宫,在看到丫头站在大树之下,拎着一只绣花鞋哭丧着脸的样子,那刹那,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她她不会是生了什么意外吧?我飞地奔进阁楼,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我浑身都要僵硬。 可是一转身,瞥见茂密的树枝间那抹水蓝色身影,一双明亮忽闪的大眼睛正看戏般的注视着我,一股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冲上心头。 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想好好地惩罚她,她却挑衅于我的威严,往我小腿踢了一脚,我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但是我没有因此再惩罚她,心底忽然流淌过一种也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 邪君楚弈来蒙舍了,我朝以盛宴款待。 为了促成蒙舍与北诏的和亲,我特意安排了曲咏唱在宴上献舞。原本有点担心这个有挑衅之心的女人,可能会弄出点什么花招,结果让我愤怒的并不是她的表演,而是她表演完和那个楚弈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 胸口极度郁闷,甚至有要火的冲动。 可是,这是我一手导演的戏码,我自己怎能不满意?怎能去破坏他们? 楚弈,这个外貌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的男子,出门在外经常喜欢易容。他现在的容貌不及他原本的一半,她却对他笑得明艳如花,仿佛他是世界上最俊美的男人 他们在酒席上一见如故,开心地聊天,看她笑得妩媚灿烂,我完全看得出楚弈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赞叹。 我的心为何要酸涩?为何要郁闷? 他们相见如此投机,我该大笑才对。是的,我一定是太高兴了,多年的计划到这一刻感觉到成功越来越近,我定是太高兴才感觉反常的。 端起杯中之酒,我喝了下去,酒很烈,一点也感觉不到香醇。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头脑一热,我提出了和亲的建议,那个潇洒自得的邪君果然喜滋滋地答应了。看着那张春风得意的俊脸,我恨不得当场冲下去撕毁他的笑容。 从小定力过人的我,又怎会真做出那种冲动之事。 再次喝下一杯酒,我的目光离不开他们,酒在我的胸口燃烧,我感觉到一种疼痛,似乎某样珍贵的东西要被人夺走了,心口空荡荡又凉飕飕的。 无论如何,今天是个值得高兴和庆祝的日子。 我跟所有人敬酒,跟在天之灵的父王敬酒。 眼角不经意瞥到一抹白影,整个殿堂内优雅绝伦的琴音都自于她的指间。她静静地坐在角落,一头乌黑的秀随风轻轻舞动 她叫什么名字,我有点模糊,但是我的脑海里却飘过另一个名字——瞳瞳 瞳瞳 咏唱 瞳瞳 我抱着她,她说她叫落雪。 我醉了。 为了和亲计划忙碌了这么久,我想放松了,想赶走心中不该有的莫名其妙的酸涩、疼痛,我任由趴在身上的这副娇躯解开我胸前的衣襟。 属于女人的馨香,迷人的眼波。 我不想像过去的两年一样挣扎、抗拒,那样我会觉得寂寞 火光电石般,一个女人讥诮而动人的脸庞浮现在眼前,她的话飘过脑海—— 如果你不是喜欢那女人,最好不要无缘无故去吻她 下意识地,头一偏,我躲过了面前凑上来的红唇。 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瞧见怀中女人嘴角扬起了迷人的笑容,像罂粟花一样灿烂。 我不知怎么地,吻上了她那双能弹奏出美妙音符的指尖,然后,闻到了一抹奇异的淡香 瞬间,我没有了其他意识,我只想紧紧搂住怀中的女人,只想释放自己仿若被关锁的灵魂。 怀中一空,我浑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