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让我听到这些报告么?” 他抚过她的长,眸子里多了抹沉重:“瓦儿,将来若要做国妃,迟早要参与朝政的,只是你喜欢么?” 瓦儿眼窝一热,双瞳闪闪亮:“冀哥哥是说要立我为国妃?” “恩,你不是一直立志做国妃么?” 是啊,做国妃,从小的心愿,多年的渴盼,她终于要等到那一天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暗,变得严肃:“冀哥哥,国妃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与你相守。你若为王,我希望自己是妃,你若是农夫,那我便做村姑。不过月容与安然怎么办?” 银冀眼眸顿时深幽起来,抿唇道:“她们结伴去了南音寺,想来对我已伤心绝望。今生是我负她们,不知如何用有生之日来弥补?” 瓦儿低叹:“唉!也是我负了她们她们也是执着之人,失了心,便失去了一切,空成悲。感谢老天,我比他们幸运,每次看到她们,我心中难过” 银冀吻过她的丝,轻声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感情无法勉强,即使我是君王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不如坦然面对吧。” “恩。” 坦然二字,岂是那般容易?宽阔的心怀、高雅的气度才能将恩怨情仇彻底化为清风,只是几人能做到? “冀哥哥”御书房很安静,想到筱水与银翟,瓦儿的声音多着些许鼻音。 银冀抬起她的下巴,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她心口抽痛,见到银冀一脸忧心,将舌尖话语吞了下去,眨去泪花笑道:“噢,我是想到你要去蒙舍,担心不舍罢了。” “我答应你,会平安回来的。” “那个” “怎么了?” “冀哥哥” 好几句话盘旋在舌尖,她思索着如何不影响到他的心情,犹豫半天最后化作一朵隐含忧虑的笑花。“冀哥哥,吧吧回宫了。” “好啊,她回宫了,可以陪伴你。你怎么好象不开心?”银冀细细观察她的神情,手臂紧了紧,莫非吧吧的身份露出了破绽,伤了瓦儿?如若那样,他定当不饶! 瓦儿连连摇头:“不是,我当然开心冀哥哥,你一定不知道,吧吧竟然很喜欢翟。我想,冀哥哥或许可以下道旨,将吧吧赐给翟做妃子好么?” 银冀看进她眸底的哀伤,有些明白了,当下又心疼又疑惑:“吧吧是个不错的女子,但是翟若不喜欢她,我便不能下旨,否则王宫中又多了一个安然与月容。” 瓦儿僵住身子,她怎忘记了,感情根本无法勉强,对于翟这种男人而言,一相情愿只会种下苦果。可是,为何看他与其他女子燕好,自己也会觉得难受呢?将手勾上银冀的脖子,瓦儿闭上眼睛:“你说得对,是我太凭感情用事了。” “瓦儿,你真没其他事?若有事,定要告诉我。” “会的,我从未瞒过冀哥哥什么事呢。”瓦儿挤出笑容,决定不让银冀为自己担心,也不愿让吧吧受到惩罚。 “唉!”银冀心如明镜,有所觉察。 “冀哥哥,你别叹气,有翟帮你,无论是江山大统还是银氏血脉,都有人为你分担了。”也许,这就是银翟存在的价值,对冀哥哥如此重要,瓦儿自心口吐出长长一口气,像要得到抚慰般主动吻上最爱的男人。 银冀的黑眸被光彩照亮,蓝色幽光若隐若现,很快被氤氲之色覆盖。 这夜,窗外雾色渐浓,百花在清风中散香气。 烛光摇曳,红罗帐中,两颗心紧紧相映。 春宵几度,待人珍惜,他与她将多年的爱恋,尽情释放在无悔的缠绵中。 而这夜,颐华宫,久未出现的竹萧之声幽幽吹响,悲沉忧伤,像一深情诉说的哀歌。萧声响了一夜,侍卫、宫女无一人敢靠近,待到天边出现第一线曙光之时,只听一声闷响,竹萧化为了支离碎片。 吹萧的白衣男人,对着宫殿的上空呆立片刻,将半张银色面具塞入怀中,一甩长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