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岳迷茫了一下,发现自己即便没入伙,好像也只能烂在那个名为“私生女”的泥潭里。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退无可退,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结果现在却发现是根随时会断的烂绳。这怎能不让人心生绝望? 那口梗在胸口的烈焰骤然就泄了,她的眼中不自觉地续上了泪意:“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烂在国外了。” 此时的沈越岳就像一片被霜打过的叶子,即便挂的再高,颜色再艳,也掩盖不了终将飘落尘埃的命运。看着这样的沈越岳,阮如安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即便她有心解释,系统的事也不足与旁人诉说。 几番说辞在她心里滚动,但无论哪一个都好像过于敷衍。她观察着沈越岳的神色,状似轻松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提到了另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康博士这次过来了吗?” “康云瑶?没有,她都不知道你进医院了。” “如果我以后再次昏迷,记得把我送到康博士的实验室。再不济,也要让她带着信号捕捉设备来医院。”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越岳蹙眉道,“我们之前采集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那个感官信号不是被证实是误测吗?” “谁说得准呢?”阮如安笑了一下,云里雾里地答道。 “随便你吧,”沈越岳有些丧气了,她也不想再疾言厉色下去,倒显得自己像是不让媳妇生孩子的恶毒婆婆。她只是强调,“你那狗屁的社会责任感连买了烂尾楼的老百姓都想帮一帮,没道理放着自己人不管跑去给符斟生孩子。是打是留你自己决定,但阮如安你给我记住,你身后可有上千个人等着跟你找饭吃呢!我可不想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那显得我们放弃一切投资九七四的行为非常蠢!” “谢谢你,”阮如安心怀愧疚,却也感激她这么快就能把心态调整好,“我怀这孩子确实有些苦衷,不过大约也不会耽误工作。” 听到这里,沈越岳翻了个白眼:“最起码你加不了班了,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你自己去找蒋明清解释。” “怎么加不了?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阮如安把手上的输液针拔出来,起身披衣。 “你这是干什么?”沈越岳一愣。 “上班啊。”阮如安也有点莫名其妙。 “嘶!”沈越岳一揉头发,一把把她推坐在床上,别扭道,“你要是想留就好好修养,万一真出了事还让我们心里难受。” 阮如安知道她的好意,但真没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她灿然一笑道:“放心,就算我不想要,这孩子也根本打不掉。” “你哪来的自信?”沈越岳皱着眉头,一脸为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