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被虚假爱意包裹的安逸。 耳边癫狂的声音忽然停歇下来,阮如安偏了下眼角,只见贺天赐笑道:“你想知道原本的男主是谁?” “不想。”阮如安果断道。 “那个男主是……什么?你不想?!” “对啊,男主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阮如安坦坦荡荡,甚至觉得贺天赐惊愕的眼神十分好笑。 “咔嚓咔嚓”,干瘪的果肉完全曝露在空气中,逐渐显露出与这间病房相配的腐朽之色。阮如安把苹果随手扔在玻璃碗中,看着它滴溜溜地晃动了两圈,才用一种逗弄猫狗般的甜腻语气道:“天赐,其实啊,你可以一直当我的男主的。” 喘息声加重了,像一只破了洞的风箱。 “……你、你说什么?那为什么……?” 不敢置信的声音让人心情愉悦,阮如安笑道:“当然是因为你挡了我的路啊。” “其实我并不在意丈夫是谁,两性关系在人的一生中很重要吗?”她低笑着凑到贺天赐眼前,这样近的距离,他们仿佛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但贺天赐被她眼底的森寒震慑,甚至没有勇气伸出手去拉她,“‘男主’,你看重的感情在我眼中一文不值,但你竟然想用这种东西来束缚我。你竟敢把控我的金钱,还试图用狗屁的孝道来压制我。” 她语气轻柔地数着贺天赐做过的事:“你利用楚宛然转移了多少资产?我如果不早早离婚,现在被你当成‘人头’的就是我了吧?毕竟贺阿姨是个胸无墨点却好显摆的人,你怕她坏事所以才把她关进高加索疗养院。还有,九七四之前的黑料中也有贺氏的影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碍了我多少事?我除掉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含笑的声音掀起刻骨的寒意,贺天赐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赫赫”的残响。 “你其实可以一直当男主的,”阮如安叹息着,有些遗憾道,“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我也不缺养贺家的那一口饭,但你为什么这么不安分呢?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会疯到拉着我一起撞山,但我为人大度,就当是我抛弃你这个‘男主’的惩罚了。不过对你而言这大概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 “你还知道你伤害了我……”贺天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愤怒地挤出一句话,却又被阮如安打断了。 “作为补偿,我会承担你所有的医疗费,还有你母亲的养老问题。” 阮如安用笑意掩盖自己眼底的冰冷:“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大概一辈子都只能靠这些仪器活着了。所以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在烧钱,但贺氏已经开始破产清算了,你那个已经清零的账户根本不可能交得起这份买命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