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华热闹她也无心去看。 却不是为这桩无疾而终的婚事。 她浑浑噩噩地往前,中间撞到过好多次行人。幸而今日过节,大家也不甚在意。不肯停下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城外。 城外护城河静静淌着,任由浮光跃金。河畔许多的男男女女在放河灯。一盏河灯一个愿望,这河里也就盛满了愿望。 辞辞吹着风,回想白天葛家二姑娘对她说过的话。没有旁人在场,葛秋云也不用再一味装乖扮巧。又或者说,她本就是极乖巧守礼的。 她说:“一个姑娘家常年混在衙门里,使了手段在县太爷面前得了脸,是个男人都瞧不上,又成何体统……”她用劝告的语气说着诛心的话。 她的意思未尝不是赵俊生的意思。打小的情分,有的人竟是这样看待她的。如此,怎能不心凉。 辞辞越想越觉得窝火。她孤零零地站在河边吹风,站累便蹲下来,缩成小小的小团,背影极落寞。 而这些,都被人看在眼里。 辞辞从不知道,这些时日,她只要离开县衙的范围,身边一直不缺人守着。 暗卫不能近身,只大概明白个中曲折,便传信说是沈小娘子被人截胡了亲事,现下在护城河边,看样子像是想不开。 县衙后堂。冷月银辉撒下,风动树梢卷枯叶。 “她倒是有出息。”灯火下,叶大人捏着信件,冷冷道。只为这么点事情就要寻死觅活,简直枉费他教她的心思。 “沈姑娘这样的,倒是看不出来,要不然属下去看看?”十二忍着笑和错愕,自告奋勇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辞辞很熟了,不想坐视她出事。 “备马,我亲自去。”叶徊随即道。 河风越吹越冷,脸上冰凉凉的,腿也有些麻了,辞辞紧了紧衣裳,慢腾腾地起身。在她的左手边方向,一名男子正脱了外衣给心上人披上,这二人举止亲昵。 非礼勿视。辞辞摸了摸鼻尖,决定避开。 “沈辞辞。” 熟悉的唤声突然窜进耳朵里。会这样冷淡地唤她全名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位了。 只有那位的话……她反应过来,猛地回头,果真扫见那人,他穿件月白的常服,隐隐有怒气。脚下险些一趔趄,辞辞艰难地张口:“大,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叶徊并不回答她,淡淡道:“夜不归宿,成何体统。”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人都来追究她的体统。辞辞低下头去:“今天晚上没有宵禁。” “没有宵禁又如何?”他看着她,“没有宵禁便可以四处乱走?”这回辞辞没再吭声,低眉顺眼地听着。越说越错,不如不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