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教总坛已被拿下,此地的沈余也已逃了。左右无事,叶徊垂下眼帘,虚虚揽着她,耐心地等她哭完:“别怕。别怕。” 理智告诉辞辞这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怀抱。 怀中的人很快冷静下来,飞快地脱离:“大人。”她故作自然地取下腰间的帕子擦了擦脸,同时看清了他眼里交错的血丝。 叶徊收回手,站起身来指点她:“左边。” 辞辞忙去揩了揩左半边脸。 “还能走路吗?”他问。 辞辞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头:“嗯。” 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叫人又好笑又心疼。叶徊叹了口气,解下披风把人裹上,打横带出去。于他而言,她瘦瘦小小的,很轻松就能抱起。 “啊!”辞辞反应不及,惊叫出声,当下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觉得失态又松开,耳边并两颊染上可疑的红晕。幸而地底昏暗,叫人看不清她的行状。 辞辞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经过外间时,他轻轻覆住她的眼睛,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上下眼皮开始毫无顾忌地打架……她实在太累了。 天边的火烧云绚烂异常,枝头的树叶多数已经落光了。枯黄的叶子飘进池塘里,晃晃悠悠地随波逐流。难得有暄风吹拂,鸟雀叽叽喳喳地归巢。居然已经黄昏时候了。 重见天日后的辞辞察觉这里是万柳园的内部。想想也是,万柳园本就是沈余的地界。 登车离开时,叶徊发现,被他这么抱了一路,怀中的人不知何时睡着了。她闭着眼睛,羽睫湿湿嗒嗒地缠绕在一起,面上流淌至脖颈泪水的痕迹根本未干。 “脸怎么这样红?”他不放心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辞辞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经历了那样的一天一夜,这女孩儿听见人说话便打寒战。叶徊皱了皱眉头,轻轻拍着她哄小孩儿一样安抚道:“睡吧。我在。” 回答他的是一阵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回府后,叶徊将人安置在三堂的西厢房。 辞辞从前就住过这间屋子,因此这里不需要做太多的改动。昨夜听到她不见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过了,从今往后,他打算将人长久地护在羽翼下。 她是他认定的妹妹。 日月盈昃蕴含朝夕的变化,黄昏之后的暮色转深沉,半个白玉盘牢牢地挂在天上,风吹也不动。月白照朱户。 辞辞睡到半夜醒来,见到跟前有个相熟的小丫鬟守着,忙歉意地叫她下去休息,自己喝了碗安神汤继续睡。到次日一早醒来,精神养回来许多。 大事耽搁不得。她收拾妥当便去书房面见叶大人,将自己对上沈余的遭遇和盘托出。包括那人说她与第三个故m.dxSZXedU.cOm